12 BRT与扔掉的蛋糕(1 / 3)
到了刻着“铁道游击队纪念广场”9个金色大字的贴着大理石砖的水泥横牌跟前,我本打算打车回家的,但是放眼朝下望去,好像蓝黑色的BRT还在西边的道路上慢慢地蠕动着,喘着气向高高的东边爬来。看来人家还没下班,我应该能赶得上,我估摸着。
果然,我在北边的公交站前稍微等了一会,顺便给了冬夜的寒风轻抚我柔嫩的脸庞和脖子的机会,开往市中区的一辆BRT就威风凛凛地过来了,我直接就坐上去了,我到凤鸣湖站下车就行了。
这回坐车的人还真不少,我侥幸寻得了一个最后排的座位,落座之后,心不在焉地看着夜晚的薛城街景,我不禁又想起了Y君,这个老是阴魂不散的叫我非常无奈的坏家伙。
“我们之所以能坐上便捷的BRT,”要是他陪着我坐车的话,我估计他应该会这样和我说话,至于语气和声调嘛,自然还是惠风和畅的风格,我能确定,“在山东众多城市中领风气之先,赶起这个时髦多年,说起这个事啊,就不能不提一下那位名扬四海的C先生。”
“呃,C先生嘛,是个不折不扣的高人啊!”他接下去通常会这样讲,狡猾地学着想象当中的阿Q的样子。
“别的事情咱先不说,”淹的灵魂附在他身上了,“当然,咱一介小民也没资格说人家,单从对古建筑群体和单体的审美来说,他的眼光和见识绝对是超一流的,估计没几个人能超越他。就名声鹊起的古城来说,当初搞规划,搞建设,搞运营,那不是有钱没钱的事,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而是能力和水平的问题。”
“这就有点像考试,”他一定会如此侃侃而谈下去,一旦兴奋起来就有点忘乎所以了,尤其是有我在场的时候,仿佛他说话就是为了展示给我看,否则的话他肯定连嘴巴都不愿意张一下,“有的人不声不响就考了100分,因为满分就是100分,而有的人,你就是把课本给他,让他随便抄,他也考不了30分。”
“也就是说,”他的兴致来了,是谁也挡不住的,所以还是让他继续说下去吧,纵然是秀色可餐的我,这个他一心喜欢的女人,恐怕也不能上前把他的嘴给堵住,“哪怕是预算充足,时间给够,指挥权上不封顶,有的人也想不出这个点子,干不成这个事,或者根本就干不好这个事,因为能力摆在那里了,水平限制住了……”
“你这样讲,恐怕有失偏颇吧?”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不失时机地给他泼上一盆500毫升的冷水,好防止他头脑发热,从而说出过激的言论,给他的成长和发展带来不利影响。
“一家之言,不成体统,不好意思。”在接收到我发出的明确信号之后,他通常都会如此谦虚道,马上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了,那个滑稽的表情看着倒也有几分天然的可爱。
君子可教也,前辈可敬也,未来可期也。
随着公交车的无规律摇晃,看腻了前边和下边模糊的人脸,我便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了。
上次播放到了田震的《野花》,好吧,接着听这个。
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静静地等待是否能有人采摘/我就象那花一样在等他到来/拍拍我的肩我就会听你的安排/摇摇摆摆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抚慰/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我想问问他知道吗/我的心怀/不要让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我要为你改变多少才能让你留下来/我在希望中焦急等待你就没有看出来/摇摇摆摆的花呀/她也需要你的抚慰/别让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哎呀,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泪尽”之泪方是泪,“不泪”之泪更是泪。
在宽敞大气的凤鸣湖站,于夜风习习中我下车了,信步来到了湖北岸的广场。广场上依然还有不少的人在散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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