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夜游影视城(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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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的夜幕缓缓降临了,弯弯的月牙升上了西方的天空。

现在是大年初五的傍晚,月亮就是这个样子,它此刻甘做一朵略有光泽的弯弯绿叶,来衬托这一城的阑珊灯火,一地的市井繁华,一方的盛世和谐。其实换个角度看,它又像个朴实而又文静的农村大姑娘,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即无比端庄地站在不时晃动的碧绿荷叶上,随便那么一站就是成万上亿年还要多无数年,只待有人偶尔抬眼向它望去时,它才将那最动人的一面静悄悄地不动声色地展露出来,让心中藏着美的人不禁感叹:

“嗨,它原来也是妩媚至极的啊!”

我拾阶而上,向着奚仲阁的方向进发。

那座不久前刚刚修缮一新的巍峨雄壮的褚黄色的阁楼,此刻正处在灯火辉煌外加流光溢彩的青少年时期,它傲然地挺立在临山的最高处,犹如黑夜中一座硕大的灯塔,忠实地指引着游客的心灵方向,如果把周边的大地比做一片深沉而又喧闹的深蓝色大海的话。其实它的朝向并不是正南正北的,而是沿着逆时针方向稍微有点偏转,大约偏了30度左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奇怪的格局。我每每从远处看它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别扭,但是建设它的人肯定有着确切的理由那样建设,所以我也就没法再说什么了。况且,我也不是为了一座临山阁而活着的,我自有我的精彩生活,我不必特意关心它的朝向问题,这又碍不着我吃碍不着我喝,我才懒得想那么多呢。

快到高高耸立的最上面还站着一个持枪射击的铜像的铁道游击队纪念碑的时候,我又驻足并回头片刻,仔细地看了一下依然挂在西天上的白色月亮,发现它还是先前的那个白月亮,遂又想起Y君在凤鸣湖畔曾经说过的关于物候的琐碎事情了。我记得他当时还曾愉快地说过,关于月亮的周期性变化,他顺便也做了极为详细和精准的纪录,并且在能看见月亮小姐倩影的时候也拍了很多的照片。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出一本关于枣庄本地物候方面的彩色小册子,或者关于月相变化方面的小册子,来给小孩子当教育绘本用。我也曾看过类似这方面知识的许多教育绘本,发现大多数做得并不是太好,说不定还不如他做得好呢,如果他真打算做的话。

他的确是个人才,只是不懂得如何发力罢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愿意发力,他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很早以前就曾朦胧地感觉到,这当然只是一个完全不成体系的粗浅印象,或者连印象都算不上,即他这个人着实有点像美国人亨利?戴维?梭罗,名著《瓦尔登湖》的作者,因为他好像特别喜欢恬静自然的生活,特别钟情于随遇而安的日子,而发自内心地不愿意与周围的人发生任何的冲突,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微不足道的冲突。他心里明明极度热爱着身边的芸芸众生,却在很多时候刻意地与他们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黄金距离,好使彼此不被过度打扰……

哦,非常不好意思,我是来夜幕笼罩下的临山散心的,惬意地消磨时光的,并不是专门来怀念他这样一个中年异性的,所以我不该过多地提起他,想着他,受他的干扰,尽管他平时也很喜欢临山的各种风景,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一层又一层台阶。

沿着南北方向的大红色的通道前行,先验电子票,再查身份证,然后顺着黑压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涌进影视城,走进一座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的,当然也有几分矫揉造作的旧意的仿古城。

“哇,好漂亮啊!”

我借用了抖音里的一句较为流行话感叹道。

真的,别的我就说不出什么了,尽管我心中充满了想要尽情表达的各种奇妙欲望,可是我却真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就算我满肚子都是好词好句,我表达出来又能给谁听呢?更何况我也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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