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大道三千(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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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身影化为熊烈与小白蟒心间的一抹绿时,周遭的空气便猛地一沉,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下一秒便“咔嚓”撕裂!

眼前的冰湖与枯树瞬间碎成齑粉,风裹挟着冰碴子狠狠砸来,带着能割开皮肉的锐痛。熊烈下意识抬手护在眼前,耳中已灌满了呼啸的寒风,那风不是自然的流动,是无数冰刃在半空旋转的尖啸,混着类似骨头摩擦的“咯吱”声,听得人牙根发紧。

二人抬眼间,哪有半分生机?满眼尽是被寒冬绝杀吞噬的炼狱。

天是铅灰色的,低低压在头顶,像块冻裂的铁,偶尔漏下几缕惨白的光,照在远处断裂的冰崖上——那崖壁不是平滑的冰面,是被硬生生绞碎又冻结的狰狞形状,冰棱如倒插的尖刀,最长的足有丈余,尖端还挂着暗红的冰碴,不知是血冻成的,还是被风磨出的裂痕。

脚下的“雪地”早不是松软的白,而是冻得硬如铁板的冰壳,踩上去“哐当”作响,冰层下隐约能看见暗黑色的纹路,像无数冻僵的血管在搏动。稍不留神踩错地方,冰壳便会“咔嚓”崩裂,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冰缝,缝里绞缠着断裂的枯骨与冻硬的皮毛,显然已有不少生灵在此坠落。

风越来越烈,卷着成团的雪沫子打在脸上,疼得像被石子砸。空中飞舞的不只是雪,还有细碎的冰针,每一根都闪着幽蓝的寒芒,被风裹挟着射向四面八方,落在冰面上“叮叮”作响,竟能凿出细密的小坑。远处的冰丘后,时不时传来冰层崩裂的巨响,伴随着模糊的、像是被冻住喉咙的呜咽,不知是哪个误入阵法的生灵正在绝望中被冰封。

连空气都冷得诡异,熊烈呼出的白气刚离唇便凝成了细小的冰晶,粘在鼻尖上刺痒又冰冷;小白蟒的鳞片上已蒙上一层白霜,蛇信子吐得极快,却在触到寒风的瞬间缩了回去——那风里藏着刺骨的寒毒,沾多了怕是连鳞片都会冻裂。

冰面上还散落着残破的冰刃机关,有的半埋在雪里,刃口闪着冷光;有的斜插在冰中,机关弦上还缠着半截冻硬的兽毛。最骇人的是中央那座歪斜的冰台,台面上布满了深沟般的抓痕,边缘冻着一滩早已发黑的冰渍,像谁曾在此挣扎到最后一刻,却终究被寒风与冰刃绞成了碎末。

整个场景没有半分寂静,只有风的咆哮、冰的崩裂、机关的轻响,像一首用死亡谱写的寒歌。熊烈死死扣住脚下的冰壳,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小白蟒则紧绷着身体,鳞片微微竖起,警惕地盯着空中飞舞的冰针——这里没有童话,只有寒冬最残酷的绝杀,每一寸风雪里都藏着索命的獠牙。

小白蟒女童声在熊烈耳边响起:“这是哪里?不会还是在阿公的寒魄星辰珠攻击下吧!”

熊烈眼睛环顾四周,眼看着跟刚才化形老蟒交手的场景,并不相同,摇了摇头,此时眼前已经不见了化形老蟒。虽然依旧冰寒,并不次于老蟒手中的寒破星辰珠的攻击,但这样的寒冰并不是只针对熊烈与小白蟒,更像这里一直都处于这样的寒冷之中,自己来到一个更加残酷的冰寒世界。

熊烈粗重的呼吸在鼻尖凝成白雾,又被迎面而来的寒风瞬间吹散。他甩了甩被冻得有些发僵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带着冰碴子似的沙哑:“不是老东西的珠子。”他抬爪指向远处冰崖上崩裂的纹路,“你看那冰缝,冻得比铁还硬,哪有半分刚被攻击过的样子?倒像是……天生就长这样。”

小白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蛇瞳微微一缩。那些冰崖的裂痕里嵌着细碎的冰晶,边缘早已被寒风磨得光滑,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她尾巴尖轻轻扫过脚边一块凸起的冰石,冰石表面立刻簌簌落下一层白霜,露出底下深褐色的冻痕——那是常年被寒气侵蚀才有的颜色。

“这里的冷……是活的。”小白蟒的女童声带着一丝发颤,不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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