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商议破阵(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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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天工组的火器也能发挥作用,未必没有胜算。退一步讲,即便未能如愿,我们也为守护家国拼尽了全力,无愧于身后的百姓。”

高怀德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他重重一点头:“曹兄说得对,某家愿意赌这一把!我高家儿郎,就没怕过死!”

杨文广抱着天书,沉吟片刻后也点头道:“为了彻底解决西北战事,这险值得冒。我赞同。”

呼延守信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俺哥说了,不能让东齐再嚣张下去,俺听大家的,赌了!”

见到众人都纷纷点头同意,赵新兰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郑秀珍,点头示意:“郑仙子,你继续讲下去吧。”

郑秀珍扶着案几喘息片刻,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潮红,枯瘦的指尖在《万阵图》上缓缓移动,划过那些朱砂勾勒的阵形时,指甲几乎要嵌进羊皮纸里:“天门阵七十二阵环环相扣,如蛛网缠缚,先说说其中最噬人的几座主阵。”

她点向图中左侧蜿蜒如蛇的阵形,烛火在她凹陷的眼窝投下阴影:“青龙阵盘踞九龙谷左侧,罗刹国铁头大岁那厮光着膀子坐镇中央将台,背上盘着的青色纹身在日光下能映出鳞光。三万军士按《周易》乾卦排布——一万黑旗手站成两列长队,旗面绣着吞吐火焰的龙首,风过时黑旗卷动如活物呼吸,七座将台藏在旗阵深处,鼓手每敲三下,旗阵便向内收缩半丈;一万剑兵分作四队,青铜剑刃淬了剧毒,剑柄缠着防滑的鲨鱼皮,七座将台建在巨石之后,剑兵踏过碎石时会发出统一的‘沙沙’声,那是他们传递信号的暗语;还有一万金枪兵列成鱼鳞状,枪尖朝上时如密林蔽日,七座将台周围埋着削尖的木桩,稍有异动便会触发机关。此阵动如游龙摆尾,专攻敌军侧翼,去年有支运粮队误入阵中,最后只找回来三具被长枪捅穿的尸体。”

李星群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只见阵图上青龙阵与右侧白虎阵以朱砂线相连,交汇处画着狰狞的兽头,不由攥紧了袖中的钢笔。

“白虎阵在九龙谷右侧的断崖下,”郑秀珍的指尖移向右侧锯齿状阵形,案几上的算筹被她带得簌簌作响,“西凉国苏何庆那老贼最擅驱虎,阵中真养着七头吊睛白额虎,就关在将台后的铁笼里。一万剑兵穿白衣戴虎头盔,宝剑都是西域玄铁打造,劈砍时能发出虎啸般的锐鸣,七座将台建在崖壁石窟中,弓箭手藏在石缝里,箭簇涂着见血封喉的‘牵机引’;另有一万短枪兵蹲在密林中,枪杆缠着伪装的藤蔓,七座将台周围挖了丈深壕沟,沟底铺满铁蒺藜。此阵刚猛如虎扑食,与青龙阵以狼烟为号,左侧旗动则右侧枪出,去年大启先锋营三百人试图突围,半个时辰就被啃得只剩骨头。”

她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染开点点猩红,却毫不在意地随手丢开:“前后各有朱雀、玄武二阵扼守咽喉。朱雀阵由萧休哥那厮屯兵一万,六座将台建在烧红的铁矿石堆上,士兵脚踩防火的石棉靴,铠甲缝隙里都塞着硫磺,阵中每隔十步埋着油坛,遇火便炸成一片火海,远远望去如朱雀展翅焚天,专断敌军前路;玄武阵在背阴的峡谷里,萧奚底那老狐狸让士兵穿黑衣戴龟甲盔,六座将台藏在瀑布后面,水声掩盖了他们调动的动静,阵中挖了纵横交错的地道,士兵能像蛇一样在地下穿行。这两阵以铜铃为讯,前阵摇铃三声,后阵便从地道摸出断敌后路,去年有支援军想绕后偷袭,至今连尸骨都没找全。”

“正南的铁门金锁阵才是真正的鬼门关,”郑秀珍的指尖重重砸在图中最厚重的阵形上,羊皮纸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吐蕃黑靼令公马荣那厮披着重达七十斤的铁甲,站在最高的将台上,手里的狼牙棒能砸碎青石。三万军士布成铁壁铜墙——一万长枪兵站成三排,枪杆比碗口还粗,枪尖锻造成三棱状,七座将台全用生铁浇筑,枪兵换防时会齐声念诵吐蕃经文,那节奏能扰乱敌军心跳;一万弓箭手躲在铁制盾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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