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烦恼如何破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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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惊得帐内烛火猛地一颤,摇曳的光影里,李星群慌忙松开环着赵新兰的手臂,耳尖的绯红还未褪去。赵新兰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披风下摆绊得踉跄,李星群伸手去扶的动作又引得郑秀珍低低轻笑。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郑秀珍抖落肩头积雪,狐裘大氅上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早知道该等你们赏完雪再过来。”她眼角含笑,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两人局促的神色。

李星群喉结滚动,弯腰行了个礼,玄色披风下摆扫过地面:“前辈折煞晚辈了。不知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他余光瞥见赵新兰正慌乱整理发间歪斜的银铃,耳垂红得像要滴血,连忙别开眼。

郑秀珍解下毛领,指尖划过案上未干的朱砂封印:“看见这场大雪,你们没有什么想法吗?”她忽然抬手,接住从帐顶缝隙漏下的一片雪花,冰晶在掌心化作水珠,“落雪了,渭水是不是就要结冰了?结冰了的话...”她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骑兵是不是能过河了?”

赵新兰捏着披风的手指骤然收紧,睫毛上未化的雪水簌簌落下:“难道我们正面突击他们?”她望向摊开的军事地图,渭水在沙盘上蜿蜒如银蛇,此刻却仿佛成了缚住大军的锁链。

郑秀珍踱步到帐前,掀起一角毡帘。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将她的鬓发吹得凌乱:“这还不至于。但渭水结冰后,主动权便在我们手中。总不能让将士们在这冰天雪地里,活活耗死在西岸。”她转身时,披风扫过案几,几张密报“哗啦”散开,露出东齐军营在渭水东岸的布防草图。

赵新兰盯着地图上渭水最窄处的标记,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兵贵神速”四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李星群掌心旧疤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气:“这一点可以考虑。只是渡河后如何避免腹背受敌,还需从长计议。”话音未落,李星群已取来羊皮卷,将炭笔重重按在结冰的渭水河道上:“若要出奇制胜,我们可在东岸...”三人的身影渐渐重叠在跳动的烛光里,帐外风雪依旧,却掩不住这场突如其来的谋划,正悄然改变着战局。

朝堂筹谋

紫宸殿的鎏金铜鹤香炉里,龙涎香正焚出袅袅轻烟。赵受益将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重重按在紫檀御案上,釉色明黄的茶盏被震得轻颤,琥珀色的茶汤溅出几滴,在明黄的奏报上洇开暗痕。案头堆叠的军报里,“咸阳大捷”四字用朱砂圈得通红,旁边附着的斩首数目下,又画了三道醒目的波浪线。

“好!总算有个像样的捷报了。”皇帝指尖敲着奏报中“转守为攻”的段落,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浮动。他忽然停住动作,目光落在末尾附页的将领名单上——赵新兰的名字用朱笔勾了花边框,种师道、杨可世等人的勋位旁注着“加邑三百户”,唯独李星群的名字后,只潦草地批了“功过相抵”四字。

“李星群这次,也不过刚够将功折罪?”赵受益拿起羊脂玉镇纸压平卷角,语气听不出喜怒。殿外传来太监扫雪的“簌簌”声,与檐角冰棱融化的滴水声交织,更衬得殿内寂静。

领班军机大臣张尧佐躬身向前,象牙笏板在袖中发出轻响:“回陛下,李将军此次...确是协同有功。”他斟酌着措辞,眼角余光瞥见皇帝捻着佛珠的手指骤然收紧,连忙补充,“但主要功绩,还是在于赵将军调度有方,种帅等老将奋勇杀敌。”

“新兰这孩子,倒是越来越有她母妃的风范了。”赵受益脸上终于露出笑意,随手拿起案侧的鎏金印章,在捷报末尾重重按下,“传旨下去,赏赵新兰锦缎百匹、黄金千两,种师道等人各升一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空旷的御座,“至于李星群...便让他继续在赵将军麾下历练吧。”

张尧佐额头渗出细汗,连忙应喏。却见皇帝话锋一转,手指重重叩击着舆图上京兆尹府的标记:“齐军虽退,但京兆尹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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