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一次不算成功的立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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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守忠的好处,此刻竟真的跟着叫嚣起来,场面瞬间失控。有亲兵大喊:“王监军早就说了,李招抚使胡乱发号施令!”“想动我们,先问问刀答不答应!”

王戈怒目圆睁,手中长枪一横:“放肆!在军营之中,敢质疑大帅军令,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邓雨薇则猛地将佩刀狠狠插入地面,震得黄土飞扬,他声如洪钟地怒吼:“军中只认虎符,不认其他!谁敢违抗,杀无赦!”说着他一把拽起身旁的盾牌,带领亲兵结成铁桶般的战阵,死死盯着对面蠢蠢欲动的叛军。

“且慢!”一声长喝穿透剑拔弩张的空气,王守忠身着绯色锦袍,手持鎏金错银的象牙笏板,慢悠悠从校场后方踱步而出,蟒纹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抬手虚虚一揖,面上堆满假笑:“大帅不好意思,这两人确实是本监军叫他们为兄弟接风,大帅要怪就怪本监军好了。”

李星群的指节捏得虎符咯咯作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王守忠身后如影随形的亲卫——那些人腰间的短刃,赫然刻着皇家禁军的徽记。“监军大人这是何意?”他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贻误军机乃军中大忌,难道监军不知?”

“大帅言重了!”王守忠突然提高声调,笏板重重敲在石阶上,惊起满地尘埃,“张猛、赵雄皆是忠勇之士,不过是喝多了些酒,就被冠以‘违抗军令’?陛下派本监来,正是为了监督军中赏罚是否公正。”他环顾四周,刻意放慢语速,“若今日随意斩杀朝廷命官,传出去,陛下会如何想?”

校场陷入死寂。王戈的长枪微微发颤,邓雨薇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他们都明白,王守忠身为监军,手持密诏,名义上可“代天巡狩”。若真对他动手,李星群必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可若就此罢手,今后军令威严何在?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一抹月白色身影从将台侧畔破风而出。赵新兰猛地甩下披风,玄色劲装猎猎作响,腰间先帝御赐的斩马剑尚未出鞘,便在空气中划出凛冽剑气。“监军大人这是要以私废公?”她声如寒玉,三步并作两步踏上高台,靴跟重重砸在青砖上,惊起几缕尘烟,与王守忠对峙而立。

王守忠眯起三角眼,笏板在空中虚晃,蟒纹玉带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公主殿下莫要误会,本监只是……”

“在军中没有什么公主,只有副招抚使!”赵新兰突然拔剑,寒光闪过,笏板边缘应声而裂。她剑锋直指王守忠咽喉,寒声道,“卯时点卯,午时方至,浑身酒气冲撞帅帐,这叫‘不过喝多了些酒’?监军既知陛下之意,可还记得《平寇十诫》中‘战时违令者,监军亦当同罪’?”

校场死寂,唯有剑刃嗡鸣。王守忠身后的亲卫脸色骤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甲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李星群攥着虎符的手青筋暴起,掌心冷汗浸透了虎符上的纹路。

“一派胡言!”王守忠猛地后退,蟒纹玉带硌得肋骨生疼,却仍强撑着冷笑,“公主殿下莫要拿诏书压人!张猛、赵雄乃朝廷命官,若无确凿证据……”

“证据?他们身上的满身酒气还不算证据?你还要证据,我再给你证据。”赵新兰仰天大笑,笑声震得校场边的旌旗猎猎作响。她突然挥剑斩落旗杆,断木轰然倒地。与此同时,李助率领一队亲兵如鬼魅般涌入校场,押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传令兵。两人脸上满是淤青,其中一人颤巍巍举起染血的令牌,声音嘶哑:“卯时三刻,小人持大帅令箭去催,却被他们……”

“够了!”王守忠的嘶吼几乎破音,手中笏板“啪”地断成两截。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蟒袍下摆扫过青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定是污蔑!”话音未落,赵新兰已欺身上前,剑尖挑起他颔下赘肉,“污蔑与否,等陛下圣裁。来人,将监军与这两名违令者一并收押!”

咸阳大营的校场被阴云笼罩,凛冽的寒风卷着沙砾打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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