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愚蠢的兔子（3 / 5）

就应该听到了。

加斯帕德侧身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孩，刷了一下法尔卡斯家少爷的脸，表示自己听到了。他认识其中一个女孩，是德国霍亨索伦（Hohenzollern）家族吸血鬼分支的莫嘉娜（Mana）。

霍亨索伦家族是德意志的主要统治家族，其始祖布尔夏德一世约在11世纪被封为索伦伯爵，12世纪末期，该家族在索伦之前冠以“霍亨”，以示高贵。家族城堡是德国南部最著名的两大城堡之一，建于十一世纪，后来被毁，现存的城堡是1850年至1867年所建，与巴伐利亚州的新天鹅堡齐名，也位居欧洲五大和世界十大城堡之列，如今普鲁士王朝末代皇帝威廉二世的子孙依旧居留在城堡里。这个家族于十二世纪在德国更适合吸血鬼居住的地方建筑了相当的城堡，供1147年去世后成为吸血鬼的腓特烈二世及其他吸血鬼及少量人类家族成员居住，同时在自家培养吸血鬼佣兵，若是有联盟内的人提及霍亨索伦家族，想到的必然是吸血鬼的那一个分支了。

加斯帕德伸手轻揽柯莱蒂的肩膀想把她带离这言辞不入耳的环境，像受了挑衅，莫嘉娜提高了一点音量：“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厉害。”

莫嘉娜不是要和柯莱蒂对决，她那吸血鬼代表性的血红色眼睛就像含芯的宝石，清亮美艳就像内部蕴藏了光的力量，她试图在柯莱蒂身上看出什么。

莫嘉娜自转变成吸血鬼起就有读心的能力，不过稍次于直接读出人当时的内心想法，她更擅长于以上帝视角在对方脑海看到过去经历的确凿的事情，其实对大部分能读心的吸血鬼来说，后面一项技能比前一项难多了。

盯着侧方建筑的柯莱蒂扯着左嘴角笑了一下，她低头侧身，避开和加斯帕德对视的可能，再抬头的时候眨了一次眼，阴阳眼开启。

术士望向吸血鬼的眼睛，眼中的红色足以盖过对方那沁色般地亮红，就像迎面的海浪冲击而来。

明明浓郁成深红，却给人以夜幕下部落在空旷平地上举行篝火盛宴的错觉，有祭祀的庄重，独特文明的神秘，还有强势甚至是不容情的力量，柯莱蒂转过身，面无表情的与莫嘉娜对视。

如果莫嘉娜的眼睛是由内而外散发光芒，那柯莱蒂就是从外界吸收在内部聚合，还是个人类吗？吸血鬼增强力量盯着那双眼睛，直视比窥探能更加清晰的读取记忆，但没有任何通道进入莫嘉娜预想的柯莱蒂脑海中的历史。

那双红色眼睛之后是一片白色的雾，莫嘉娜往前走，脚步沉重，就像跋涉在沼泽里限制住她的速度。慢慢的，视线所及之处显露出黑色的线条，像是白纸上的凌厉素描，接着雾气消散色彩骤然丰富。

找到了，雪夜，庄园，烈火，巨大的怪物，飞在天空白色翅膀的生物，从别墅大厅门口蔓延出来的鲜血，还有走出来的人。

莫嘉娜仿佛亲临现场，以某个站在花园里的人为视角看着黑发蓝裙女孩向自己走来，她的额头还有没擦净的血液，肩部腿部的创伤让她半个身体都浸在红色里，割断腕部血管的手还缺了两根手指，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居然还能行走？莫嘉娜差点以为看到的是一条刚离体的魂魄。

她的一边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楚科奇，另一边是个提着黑匣子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类女孩，柯莱蒂迎面走向莫嘉娜，双眼如海底流淌的岩浆。

接着，令莫嘉娜感到震惊的是柯莱蒂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莫嘉娜确定柯莱蒂是看着自己的，几个月前的柯莱蒂，未曾见过莫嘉娜的柯莱蒂，直接准确的对上了她的眼睛。负伤的人类女生笑了笑，没有张嘴，吸血鬼女孩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她说着英语：“其实我还是一个术士啊，按照德语来说，就是Hexe。”

话毕，柯莱蒂收敛微笑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