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湛什么?(3 / 8)
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懂心理分析。”
“嗯,没关系,随便说。”李山泽说。
百里康屹说:“你十一岁时因为骨折住院,我从小就知道百里摧城这个人,因为很出名。爸妈说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亲缘关系,为了保护你,因为有人怀疑‘李屏玚的灵童诞生于百里家,已被诛杀”的说法,怀疑百里摧城的恶化和死亡事实,说她还没死,隐藏起来了,甚至可能换了名字过继给亲戚。最好对你视而不见,但我觉得能把握,那天下午我在医院外徘徊,想着很多理由还没有进去,后来看见林虞近往医院这边走,我认识他,每派代表长老亲自带的弟子都很有名,我叫住他,说带我去看李山泽吧,我以为我会很拘谨。”
百里康屹说的有些杂乱,李山泽认真听着,觉得这些话百里康屹未曾对他人说起。
“我们到病房时你在睡觉,我们坐在沙发上,他没有问我来的理由,拿了一本书坐在一边看,我也拿了一本书,偶尔说说话,大概五点,他出去了,回来后叫醒你,过了一会儿有人推着车送晚饭过来,我本来是要和住我隔壁的女孩一起吃饭的,但林虞近对我说你是先吃饭还是先喝汤时我就自然的留下来了。那天离开医院后我想,要成为钟长老的弟子,我希望多看见林虞近,我比同龄的弟子都要努力,天天练习剑术棍术,晚上在**还看书。”
百里康屹停了一下,“没想到吗?”
“是的。”李山泽顿了顿,没有结束回答,补充到:“但他毕竟是一个很容易被人喜欢的人。”
“嗯,”百里康屹的“嗯”没有任何情绪,像一圈毂纹。“成为钟长老正式弟子的时候,没有白辰那样耀眼的师兄,也没有我预想的,会有一个林师兄像拍你的头一样来拍我的头,但回想起努力的原因,又不是很伤心,功不唐捐,努力了不一定会达到目标,但终究会有一个努力了的结果。林虞近离开谛青山的那天我见过他,下着雨,傍晚,周围绿得发黑,像穿越到古代,竹林里会有侠客一样。我练完剑回去,浑身湿透,在路上遇见打着伞的他,我很开心,说你送我回去吧,他答应了,又问怎么忘了带伞,我便不高兴因为他没有关注过我,我喜欢在雨里练剑,不是大雨也不冷的话,就像可以自得其乐的修炼。”
“你还常在悬泉瀑布下修炼来着。”李山泽插了一句,“有一次西骁的师姐发现你站在瀑布下,以为你要学潘坊,连忙找钟师父要他来救你。”
古代有个叫潘坊的男子,他为人**不羁,常醉骑黄牛在闹市中高唱《离骚》,有一次与人在瀑布边喝酒,都说有谁可在瀑布中站着还能吟诗,我们就给他下拜,潘坊脱光衣服站在瀑布中,并高唱《濯樱》,大家下拜,结果回去后他就得病死了。
“潘坊还真是豪迈。”李山泽说,心中满是赞叹,虽然她也觉得这个潘坊豪迈得有点神奇还蠢,但古代总有这么一群脑回路清奇的人留下还算不错的故事。
“我可没那么豪迈哈哈。”百里康屹接着刚才的说:“院里有游廊连接我的房间,我在游廊上问他要去哪里,他说下山接你们三个,然后你们四个人只有你在快两个星期后回来。人总猜不准和谁的哪次见面会是最后一面,我总是暗地里期望还能再看见他一次,不过这次就算能看见他的脸,我也不打算看了,这样他还是那天为我撑伞的样子。”
李山泽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李山泽是第一次听百里康屹说这种事,与师父与白暮与谛青山的那些共同话题无关,她说的是暗恋,不死板,不像曾经百里康屹说起林虞近时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么说来我们有个相同点。”李山泽说。
“什么?”
李山泽第一次对人说起,便是对有同样感觉的百里康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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