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另一个人（2 / 4）

，咧嘴一笑会带邪气，更多时候笑起来像个还没见识过黑暗的太天真的小孩。

那是刚满十七岁被人叫天之骄子的白辰，也大概是现在十七岁白暮的样子。

兄弟俩长得很像，李山泽看着越来越像白辰的师弟偶尔会恍惚，好像时间流转到了过去。但与外向的哥哥相比，弟弟更内敛，如非需要，那么在生人面前几乎不说话，笑起来也终归不像哥哥。

李山泽拿起那一叠纸，上面是照片上另一个人的档案。

出生于1992年农历5月24日，于2003年被西骁派的长老发现并带入谛青山，分派系后进入北陌派，成绩处于年年的甲级，2010年时情况中断，然后就直接接到今年，他住在哪儿等的基本情况。档案准确详细，其实不把资料调出来给李山泽，她也早烂熟于心，甚至还能说出他的习惯爱好这些别人不甚了解的东西。

标了生日，上山日期，离开日期，文件最后有“死亡时间”，后面的空格是要李山泽填的。

有两张影印图片，他在剧院听戏，他在酒馆里喝酒，一个游客装扮背着旅行包的人拿着一张图片在和他说话，可能是问路，因为他抬着手指着某一个方向，照片是偷拍的，偷拍者没被这个人发现。

六年后，这个消失在谛青山众人眼中的男子浮出水面了，李山泽把文件丢到一边，脚搭在桌上看着窗外。

有人形容李山泽自信到自负，南惟北陌双高阶，指导她的分别是两派的最高长老，在一些有资历的弟子和长者心里，粗略举几个和她相同水平弟子的例子，有人上进踏实，有人谦虚谨慎，还比如总被拿来和她比较的百里康屹是认真守纪，和家庭背景类似的弟子比起来少了骄纵和傲气，李山泽的直系师兄师姐为人低调做事高调，李山泽被人所记住的特点似乎就不太好。

她看上去尚不懂事，虽然在长辈和前辈面前不会倨傲，该有的礼数周全，但眼中的自命不凡也表现得不怎么隐晦，部分任务的执行会与计划安排有偏差，但终归都会顺利完成，不得不让人认真考量这个姑娘的自信配得上的成绩，而且，她的年龄还占了优势。

这样的李山泽看着资料给出的目标，丧失了信心，把资料放到桌上，拿起刚才看过的照片。

其实李山泽自己都觉得过誉了，但又表现不出谦虚。

她并不是一开始就被选中进入谛青山，因为不具备谛青山需要的天赋，她原本被预想的道路其实轻松很多，也许在那条路上她会是一个天才。四岁发现是灵童后被南惟派考虑，之后因为必要的训练而安排兼修北陌的武学。天赋不会因为需要而产生，所以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费力，必须付出比同等阶位的弟子更多的时间精力，才能站到同样高度。

偶尔看上去的自负，其实是自卑吧。

有一碗毒鸡汤是：“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有人问她这条路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也有人问有这个能力走下去吗。的确不是想要的人生，不加粉饰的说，当然会害怕。可手里还拿着他们的照片，能看见的笑容还留在上面，对于并不软弱的受害者而言，只能靠由衷坚决的宽恕或用死亡抵消罪孽来解决问题，然后，为什么要宽恕？有人向她道歉，请求宽恕了吗？即使有，她也不会接受了。

觉得口渴，把东西放回盒子后出门，路易在做早餐，柯莱蒂朝他走去，在靠近沙发的地方脸色一变倒在地上。

“路易......”柯莱蒂一手捂胸口一手扒在地上，生动形象的再现电影《寂静岭》里的怪物，她挣扎着向前移动，声音沙哑。

路易走过来看了柯莱蒂一眼，慢悠悠的飘回厨房，边飘边说：“你搞什么鬼？昨天没拖地。今天是个什么死法？”

女生躺在地上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