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丧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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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蜜语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男人就是这样的,他们是天底下最狡猾、最凶狠的动物!”

不知是火光照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番话说完,老鸨脸上通红。她后退一步,喘口气,软声对红袖道:“都到这份上了,你就认了吧。我看你是块料子,埋没了可惜,只要你回去,以后再不东想西想,这件事……也就算了。”

话音未落,紫罗急声道:“妈妈,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啊!规矩就是规矩,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悄悄逃跑都没什么事情,不消几天,楼里就没人了啊。”

老鸨看了紫罗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手下人会意,立刻上前,架住红袖和南莺,往街道另一边的醉仙楼大门走去。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在此时看来,一片漆黑,仿若一张森然巨口无声张开。命运那布满尖细利齿的咽喉将要把她吞噬。

红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小厮们中间,不是因为被老鸨的话镇住,还是因为心里涌起的巨大失落。

她脚下的影子被火光照得很淡,但每迈一步,脚上都分外沉重。这些影子拖曳着她的步伐。

这时,空寂寂的街上,传来了梆子声。

当,当,当,当,当。

深夜五更。

寅时。

红袖突然一怔,转过头,看向星光下隐约的长桥。她狂叫一声,拉住南莺,使劲往桥边跑去。这一声太过突然,周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二人突围而去。

红袖拉着南莺,一路狂奔,南莺本来浑浑噩噩,但被红袖这股突然的劲头感染了,也下意识跟着奔跑。夜风一下子大起来。

后面的人呼啦啦追过来,火把摇曳,幽影攒动,聚集成一大团黑影向她们扑过来。

长桥上空无一人,冷风吹起,水声潺潺。

但林公子说过,只要在寅时到了长桥,就会带她走!红袖耳畔回响着这句话,胸腔里热气涌动,带着南莺,跑了一小段,来到了河岸。

“拦住她们!”老鸨抬头看去,发现桥上空的黑暗里,似乎掠过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星光暗淡,一片漆黑,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详,大喊道,“别让她们上桥!”

几个小厮立刻扑上去,但红袖加快步伐,往前一跳。南莺在身后摔倒,她返回来拉着南莺,连滚带爬,爬到了桥面上。

“林公子!”她凄然喊道。

然而,桥上只有冷风呼呼,红袖抬起头,衣衫烈烈,夜空漆黑如墨。

红袖遍体生寒。

下一瞬,扑过来的小厮杂役们淹没了她。

老鸨走过来,往天上看了看,刚刚那个巨大隐约的黑影已经看不清了,仿佛从没出现过。她心有余悸,上前狠狠扇了红袖一耳光,吩咐道:“带走!”

一个高壮小厮上前,把跌倒的南莺扛在肩上,另上前二人,架住红袖,往回走。

他们小心提防着红袖再逃,但显然已经没有必要,红袖浑身乏力,低着头,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紫罗也跑到近处,见到红袖垂泪,得意道:“你还跑,妈妈,这次可饶不了她了吧——这丫头心野,驯不服的。”

老鸨依旧在打量四周,没回话。

紫罗继续道:“妈妈,我觉得把她关在黑屋里还不够,还得在脸上烙上刺青,贬为下等花娘,每日接客,才知道教训!”

红袖抬起头,脸上泪痕犹挂,看着紫罗侧脸上的蜈蚣形胎记,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紫罗姐姐吗,如此害我?”

紫罗笑道:“自然也没什么,就是也轮到你尝尝当下等花娘的滋味了。”

“所以姐姐宁愿不要我给的那三条玛瑙坠,价值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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