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疯凰血沸(2 / 11)
去格外怪异。
然而,在这些奇奇怪怪的礼物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尊鎏金狼头香炉。它正缓缓地吐出一缕缕青烟,那烟雾中似乎还掺杂着媚药的香气,让人闻了有些心猿意马。
姜黎看着这尊香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地说道:“单于这是开杂货铺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这儿送。”说罢,她随手拔下了发间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将其戳进了香灰里。
令人惊讶的是,银簪的簪头在接触到香灰的瞬间,竟然泛起了一层紫色的斑点。姜黎见状,不禁冷笑一声:“连漠北寒潭底的蛊虫都被挖来了,单于还真是不惜代价啊!不过,他就不怕自己的爪子被冻掉吗?”
萧景珩拎着食盒跨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走她手中毒簪:“王妃不如尝尝朱雀卫新猎的野味?”盒盖掀开,烤得焦香的蛇肉混着糖蒜味扑面而来。
姜黎突然抄起蛇肉砸向房梁:“滚下来!”
瓦片簌簌坠落,潜伏的匈奴探子被烫得惨叫。萧景珩轻叹:“可惜了上好的乌梢蛇。”
“可惜?”她反手将毒药瓶塞进他掌心,“把这瓶鹤顶红灌进蛇胆,给单于泡酒正合适!”
日头西斜,姜黎晃着腿坐在后厨的柴堆上,染毒的指甲捏着根细竹签,慢悠悠剔着糖蒜罐底的碎渣。两个小丫鬟缩在门边筛糯米,筛子哐当响一声,她们脖颈便跟着缩一寸。
“抖什么?”姜黎突然将竹签掷向米缸,钉住只探头探脑的灰鼠,“怕我拿你们试毒?”
“奴、奴婢不敢!”圆脸丫鬟膝盖一软,怀里的糯米哗啦洒了满地。几粒米滚到姜黎赤足边,被她脚尖碾碎,露出里头裹着的黑虫卵。
萧景珩驱动着轮椅,缓缓地碾过门槛,轮椅上的鎏金链梢在经过时,卷起了一些微小的虫卵。他的目光落在这些虫卵上,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是漠北的噬心蛊,单于竟然连米缸都不放过了?”
听到萧景珩的话,姜黎迅速从柴堆上跳下来,她的动作敏捷而轻盈。她走到米袋前,伸出那涂有毒药的指甲,毫不犹豫地戳进米袋里,然后用力一划。瞬间,成串的虫卵像雨点一样簌簌地掉落下来。
“李管事上月还说江南闹蝗灾,我看这哪里是蝗灾,分明就是漠北的这些妖蛾子在作祟!”姜黎愤愤地说道。
接着,她的目光扫向了角落里那个缩成一团的干瘦男子。男子显然被姜黎的举动吓到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姜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那个男子,然后用手指沾上一些蛊卵,轻轻地涂抹在男子的袖口上。
“您这新裁的杭绸,怕是熏的是匈奴狼烟香吧?”姜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
李管事额角沁汗,袖中突然滑出把淬毒匕首:“王妃既看破,老奴只好……”
话未说完,匕首已被鎏金链绞成碎片。萧景珩轻笑:“李叔当年教我识毒时,可没说匕首要淬七日醉。”
“因为您那会儿尿裤子呢!”姜黎一脚踹翻米缸,蛊虫遇光暴起,被她甩袖泼了满坛烈酒,“刘嬷嬷,点火!”
灶头烧火婆子哆嗦着递来火折,姜黎却反手塞进李管事衣领:“您老亲自点的火,自己受着!”蓝焰窜起的刹那,李管事撕开人皮面具,露出满脸狼图腾刺青,嘶吼着撞向院中水井。
“拦下!”萧景珩鎏金链如游龙出洞,却见姜黎早横跨井沿,赤脚踩住刺客脊背:“急着投胎也挑口好井——这井底沉着三十斤砒霜,喝一口够你烂穿肠子!”
刺客喉间发出嗬嗬怪笑,突然咬破毒囊。黑血喷溅在井绳上,竟蚀出串匈奴文字:“疯凰落羽,大梁倾覆。”
“倾你祖宗!”姜黎扯过井绳勒住他脖颈,“单于派你们这群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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