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6章 归墟迷途(51)(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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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换了新人,手里拿着本泛黄的《东海渔民俗志》,正是沈砚此刻写的这本。

沈砚把书紧紧抱在怀里,碎玉在布囊里发出温热的光。远处的文鳐鱼又飞了过来,翅膀上沾着金色的盐粒,像是在为他们引路。他知道,这次的危机虽然解决了,但守护归墟的路还很长,就像盐脉的清气源源不断,守护的信念也会代代相传。

巨鳌慢慢浮出水面,渔港的灯火就在不远处,慧能大师和渔民们正站在码头等着他们。沈砚站起身,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淡淡的盐味,是盐田的清香,也是归墟的气息。他知道,只要盐母井还在,鲛人还在,文鳐鱼还在,就总有人会拿起武器,守护这片海,守护归墟的平衡。

走近码头时,陈阿公递过来一碗热茶,茶里放了点龙盐,喝起来暖暖的。李伯拿着新晒的盐巴跑过来:“沈先生,这是刚晒的龙盐,你收着,以后用得上。”沈砚接过盐巴,盐巴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块小小的太阳。远处的盐场亮着灯火,盐工们正在晒新盐,盐田泛着白色的光,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沈砚把新晒的龙盐收进布囊时,指尖蹭到了点黏腻的东西——不是盐粒的粗糙感,而是种带着海腥味的黏液,低头一看,布囊角落沾着几根半透明的海草,草叶上还缠着细如发丝的触须,轻轻一碰就缩成了团,像活物似的。

“这是‘缠魂草’。”苏晚娘正好从听潮楼出来,手里拿着块刚打磨好的照海木,木面映出布囊的景象,触须在里面微微蠕动,“我祖上传的札记里写过,这草长在归墟的沉木上,能缠人的影子,影子被缠久了,人就会慢慢变虚,最后化成海雾。”她从抽屉里翻出个铜盒,倒出些白色的粉末,“这是‘晒影粉’,端午晒过太阳的蚌壳磨的,撒在草上能让它现形。”

正说着,陈阿公的孙子阿福哭着跑过来,手里攥着半截断掉的红绳:“沈先生,苏姐姐,我爹不见了!他今早去赶海,说要去‘老海桩’那边捡花蛤,到现在还没回来,就剩这个在海边!”那红绳是正月里妈祖庙求的平安绳,绳头还沾着点缠魂草的黏液,在阳光下泛着淡绿的光。

沈砚心里一紧,老海桩是东沙嘴外的一排枯木桩,传说是岱舆山沉时露在海面的残木,渔民们平时都绕着走,说那地方“吸人”。他赶紧把晒影粉塞进布囊,和苏晚娘跟着阿福往海边跑,刚到滩涂就看见几个赶海人围着根海桩议论,桩子上缠着件破烂的蓝布衫,正是阿福爹的衣服,衣服上沾着的缠魂草比沈砚布囊里的更粗,草叶间还嵌着颗浑浊的鱼眼,正死死盯着人群。

“是海桩精。”陈阿公拄着船桨赶来,他的脸比平时更皱,手里还拿着本泛黄的《赶海禁忌》,“老辈人说,这海桩是岱舆山的船桅变的,沉了之后吸了归墟的浊气,就成了精,专找赶海人的影子。每年三月三祭海桩时,得用生鱼和米酒供着,不然它就会抓人。”

沈砚顺着陈阿公指的方向望去,老海桩共有七根,排成半月形,每根桩子上都缠着些破布、渔网,最中间的那根桩子裂了道缝,缝里渗出黑水流,流到滩涂上就化成缠魂草,慢慢往人群这边爬。苏晚娘用照海木凑近桩子,木面映出桩子内部的景象:里面裹着十几个模糊的影子,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影子穿着蓝布衫,正是阿福爹,正被缠魂草紧紧缠着,慢慢变得透明。

“得赶紧祭海桩,不然阿福爹的影子就没了。”苏晚娘从听潮楼取来桃木剑和盐婆灰,“祭海桩得备三样东西:刚捕的生鱼、妈祖庙的香灰、还有赶海人织的‘平安网’,网眼得是七乘七的,取‘七七避煞’的意思。”

陈阿公立刻让渔民们准备:年轻的去海里捕鱼,女人们在家织平安网,他自己则带着沈砚去妈祖庙取香灰。妈祖庙在渔港的最高处,庙门的铜环上沾着层盐霜,庙内的妈祖像泛着淡淡的金光,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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