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6章 归墟迷途(51)(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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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响,渐渐裂开。

龙符碎的瞬间,巨鳌发出一声长啸,漩涡开始平息,七艘封舟上的青铜灯陆续熄灭,怨魂化作光点,飘向归墟深处。汪妾的尸身也开始腐烂,露出底下的白骨,手里还攥着块布,上面写着“救我”二字,墨迹早已发黑。

“快走!海眼要关了!”苏晚娘拉着沈砚跳上渔船,巨鳌用背甲推着渔船,很快就出了漩涡。回头望去,归墟的海眼慢慢合上,浓雾也散了,天边泛起鱼肚白。

回到渔港时,陈阿公正带着渔民等在岸边,港里的渔船都“睁开”了眼睛,船眼亮着淡淡的光。慧能大师也来了,手里拿着串佛珠:“汪氏的孽了了,但归墟的混沌气还在,三百年后癸亥年,还会有异动。”

沈砚看着手里的照海木,上面映着归墟的景象:海眼深处,岱舆仙山的断柱旁,躺着块巨大的本源石,石缝里渗着淡淡的黑气,像条沉睡的蛇。巨鳌趴在石旁,眼睛半睁半闭,像是在守护,又像是在监视。

苏晚娘走过来,递给沈砚个布囊:“这里面是新的船眼木和避沙散,下次归墟有动静,用得上。”她指着海面,文鳐鱼正跃出水面,翅膀上沾着金色的光,“它们是归墟的信使,也是守护者,只要还有人记得这些规矩,混沌气就出不来。”

沈砚把布囊收好,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归墟者,海眼也,通生死,聚怨魂,需以木龙镇,鲛泪安,人心守之……”他抬头望去,东海的浪平静下来,阳光洒在船眼上,泛着温暖的光。可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归墟深处的黑气还在,三百年后的癸亥年,还会有新的故事,新的守护者。

陈阿公走过来,递给他一碗热茶:“沈先生,喝口暖暖身子。渔民的规矩多,可都是保命的,你得记好了。”沈砚点头,喝了口茶,茶里带着淡淡的海水味,像极了归墟的气息。远处的海面上,文鳐鱼越飞越远,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只留下几道金色的痕迹,在阳光下闪闪烁烁。

沈砚把新写的志怪条目折好塞进布囊时,指尖沾到了点细盐——不是渔港常见的粗盐粒,而是种发乌的细粉,捻开时带着股铁锈味。陈阿公正蹲在码头上刮船底的藤壶,见他盯着掌心发愣,突然“呸”了口唾沫:“这是‘鬼盐’,昨儿盐场那边飘过来的,沾了要烂手的。”

顺着陈阿公指的方向望去,西北方的盐场冒着灰雾,往年这个时候该是白花花一片的盐田,此刻竟泛着暗沉沉的光。几个盐工背着竹篓往渔港跑,竹篓里的盐块黑黢黢的,像被烟炱染过,其中一个盐工的手背红肿流脓,溃烂处还嵌着细小的盐粒,看着触目惊心。

“盐场的张老栓今早没了。”跑在最前的盐工跌坐在地,声音发颤,“昨儿还好好的,今早发现死在盐池里,浑身都硬了,一掰就掉盐渣,跟腌透的咸鱼似的!”

沈砚心头一紧,想起昨晚苏晚娘说的话:“归墟的气能顺着地脉走,盐脉通海,最容易被染。”他转身往听潮楼跑,刚过石板桥就撞见苏晚娘背着桃木剑往外走,照海木在她手里泛着淡青的光,木面映出盐场的景象:无数黑盐粒在盐池里翻滚,像群躁动的虫豸。

“是‘盐巴鬼’。”苏晚娘把照海木塞给他,“我祖上传的札记里写过,归墟浊气染了盐脉,就会生这种东西,专缠晒盐人,吸了阳气就化成盐渣。”她从柜角翻出个陶瓮,倒出些淡黄色的粉末,“这是‘盐婆灰’,正月初六祭盐婆时烧的符灰,能暂时挡一挡。”

两人赶到盐场时,灰雾更浓了,呛得人直咳嗽。盐田边的盐婆雕像裂了道缝,原本涂着丹红的嘴唇掉了漆,露出底下发黑的石料,雕像脚边的盐池里浮着层黑膜,用竹竿一挑,膜下全是细小的鳞片,和沈砚之前见过的木龙鳞一模一样。

“沈先生,苏姑娘,你们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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