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无忧无律(20)(3 / 8)
“你说什么?”陈默的声音发颤,镇煞剑的红光突然变得不稳定。
血长老轻笑一声,指尖划过青铜鼎,鼎身突然浮现出陈景元的虚影,他正跪在鼎前,手里举着块青铜片,正是“天权”星的星引:“我愿以魂魄为祭,换星引归位……”
虚影消失的瞬间,黑火突然再次暴涨,将陈默困在中央。她的皮肤被火焰灼烧得剧痛,怀里的青铜碎片却突然发烫,与胸口的伤疤产生共鸣,在身前形成道金色的屏障。黑火一靠近屏障,就发出“滋滋”的响声,渐渐熄灭。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补天鼎的核心碎片?”血长老的声音带着惊恐,身体突然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的光点,“血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光点消失后,青铜鼎里的黑火熄灭,露出底下的“天玑”星引,与之前的两块星引拼在一起,形成个完整的三角。陈默将星引收好,发现鼎底刻着行字,是陈景元的笔迹:“月妹,哥对不起你,但我必须这么做。”
石室的暗门突然打开,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照亮了地上的条密道。陈默顺着密道往外走,尽头竟是碑林博物馆的后院,那里停着辆自行车,车筐里放着张纸条,是陈月的字迹:“‘天权’星在麦积山,那里有你父亲的衣冠冢。”
自行车的车把上,挂着个小小的布偶,是用红布做的,绣着太阳鸟纹,却是倒着的——是守鼎人的标记。陈默跨上自行车,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西安城墙的尘土气息,与父亲笔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知道,麦积山的衣冠冢里,肯定藏着关于父亲的更多秘密,甚至可能有他与陈月反目的真相。而血煞教的血长老虽然被消灭,但肯定还有更多的教徒在暗中窥伺,等待着抢夺星引的机会。
但她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她的怀里,有三块星引,有补天鼎的核心碎片,有父亲和姑姑留下的线索,还有吴忧的骨灰坛在无声地陪伴。她轻轻抚摸着胸口的伤疤,那里的温度与星引相互呼应,像是在提醒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麦积山的轮廓在远方的天际线若隐若现,石窟的灯光像颗颗散落的星,在夜色中闪烁。陈默蹬着自行车,朝着那个藏着父亲衣冠冢的地方驶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像是在为她的征途伴奏。
路还很长,很长……
麦积山的烟雨在初夏的清晨漫成一片白,石窟群像悬在半空的蜂巢,栈道的木栏上挂着层湿漉漉的青苔。陈默踩着栈道的木板往里走时,每一步都能听见木板与崖壁摩擦的吱呀声,怀里的三块星引突然发烫,与第44窟的佛像产生共鸣——那尊麦积山标志性的坐佛,胸口的衣纹褶皱里,嵌着些细小的青铜屑,在雨雾中泛着微光,与补天鼎碎片的质地完全一致。
“陈先生的衣冠冢在‘万佛洞’的暗格里。”个戴斗笠的采药人从石窟阴影里走出来,竹篓里的草药散发着与龙门佛泪泉相似的清香,“他嘱咐过,要是有个带剑的姑娘来找,就把这个给她。”他递来个青铜钥匙,匙柄是半只鼎的形状,缺口正好能与“天玑”星引嵌合。
万佛洞的佛像排列得密不透风,每尊小佛的底座都刻着个“守”字。陈默用钥匙撬开中央大佛的莲花座,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带着股熟悉的腥气——是血煞的余血,但被某种草药的气息中和了,变得不再刺鼻。
衣冠冢里没有棺椁,只有个黑色的木箱,箱盖的锁扣是两只交缠的龙首,与太行溶洞的青铜门环纹饰相同。陈默将三块星引拼在一起,嵌进锁扣的凹槽,木箱“咔哒”弹开,里面放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衣角绣着个小小的“景”字,旁边的木盒里,装着第四块星引“天权”,以及半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的纸页已经发脆,字迹是陈景元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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