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无忧无律(14)(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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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城市的霓虹,突然觉得这场跨越数省的追逐像场没有尽头的梦,从邙山到洛河,从三星堆到里耶古城,他们始终在与血煞教赛跑,与时间赛跑。

但他知道,这场梦不能醒。陈烈已经得到了第四只鼎,虽然被他们夺回了一半,但剩下的五只鼎还不知藏在何处,血煞的力量在不断增强,长江流域的百姓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小林正在整理王教授留下的笔记,其中一页提到曾侯乙墓的密室里有具青铜棺,棺里的尸体握着一把剑,能斩断血煞的黑雾。“这把剑叫‘镇煞剑’,是曾国的国君用自己的血淬炼的。”小林指着笔记上的插图,剑鞘上的纹饰与第四只鼎的秦隶相互呼应,“王教授说,只有用这把剑,才能彻底激活第五只鼎。”

船过武汉长江大桥时,江面上突然传来汽笛声,三艘货轮正朝着渔船的方向驶来,船头的探照灯扫过甲板,照亮了上面站着的黑袍人——是血煞教的人,他们竟然追来了。陈烈的身影站在最前面的货轮上,手里举着半只青铜鼎,显然是从里耶古城的废墟里找到的另一半。

“把鼎交出来!”陈烈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震得江面上的水鸟纷纷飞起,“不然我就炸了你们的船!”

吴忧握紧手里的青铜剑,剑身上的寒光在探照灯下闪着冷光。陈默将玉琮塞进怀里,小林则启动了渔船的引擎,加大马力朝着随州的方向驶去。货轮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吴忧突然喊道:“小林,把鼎扔到水里!”

第四只鼎掉进长江的瞬间,江面上突然掀起巨浪,将货轮的船头抬起,黑袍人纷纷掉进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江水像里耶古城的湖水一样,能克制被血煞控制的人。陈烈站在摇晃的货轮上,看着吴忧的渔船渐渐远去,眼里喷出愤怒的火焰,却无可奈何。

渔船继续朝着随州的方向行驶,江面上的风浪渐渐平息,只有第四只鼎沉入的地方还在冒着气泡,像是在封印着什么。吴忧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陈烈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曾侯乙墓,找到第五只鼎和镇煞剑。

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吴忧望着东方的晨曦,心里充满了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危险,无论血煞教的势力有多强大,他都要走下去,因为他知道,身后是无数百姓的安危,是数千年文明留下的封印,不能在他手里崩塌。

渔船的引擎发出平稳的轰鸣,载着他们朝着随州的方向驶去,江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像是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线,漫长而坚定。

路还很长,很长……

随州擂鼓墩的晨雾裹着股潮湿的土腥气,钻进衣领时带着种陈年墓葬特有的阴冷。吴忧踩着露水穿过考古营地的帐篷时,脚下踢到个东西,是枚青铜编钟的残片,钟体上的铭文刻着“曾侯乙作持”,与史料记载的曾侯乙墓编钟完全吻合。

“你们可算来了。”个戴草帽的年轻人从帐篷里钻出来,是小林的同学,负责守墓的小张。他手里拿着把洛阳铲,铲头沾着的泥土里混着些黑色的纤维,“昨天晚上墓里出事了,从主墓室的盗洞钻进个黑影,把钟架下的密室门给撬了。”

主墓室的椁室已经被打开,椁板上的朱漆在应急灯的光线下泛着暗红,像是凝固的血。吴忧的狼眼手电扫过散落的编钟,发现其中几枚的钟舌不见了,钟腔里刻着细小的符号——是血煞教的标记,显然是陈烈的人干的。

“密室在那边。”小张指着钟架的基座,那里的石板有明显被撬动的痕迹,缝隙里塞着半截黑袍,布料纤维与吴忧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我们不敢进去,里面的红外线感应显示有活物在移动,而且……”他压低声音,“昨晚守夜的老李说,听见里面有编钟自鸣,调子跟祭祀用的哀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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