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6章 无忧无律(11)(2 / 8)
着“咔哒”一声轻响,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涌了出来,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幽幽怨怨的,像是在耳边吹气。
主墓室比想象中要小,正中央停放着一具石椁,椁盖是整块的青石板,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星斗的位置却被人用朱砂涂改过,变成了个诡异的阵法。石椁周围摆着八盏长明灯,灯芯还在微微跳动,发出幽绿的光。
“灯没灭。”老九的声音发颤,“说明有人比咱们先到。”
吴忧的手电扫过地面,果然发现了一串新鲜的脚印,鞋码很小,像是女人的。脚印一直延伸到石椁后面,消失在阴影里。他握紧了腰间的工兵铲,缓缓绕到石椁后面,手电光突然照到个蜷缩的人影。
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背影窈窕,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她似乎没听到动静,正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石椁壁上的刻痕,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在幽绿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这位小姐,盗亦有道,这墓我们先盯上的。”吴忧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女人缓缓转过身,吴忧的呼吸顿时一滞。她的脸美得惊心动魄,却毫无血色,嘴唇红得像是刚喝过血,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是纯黑的,没有一丝眼白,正死死地盯着他。
“你们不该来的。”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种不属于活人的冰冷,“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
老九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指着女人的脚。吴忧这才发现,她根本没穿鞋,赤着脚踩在地上,脚印却不是泥土的颜色,而是淡淡的血色,与地面上的脚印完全吻合。
“是粽子!”老九大喊着往后跑,他说的不是尸体,是行里对邪祟的称呼。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吴忧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再回头时,女人已经站在老九身后,苍白的手正掐向他的脖子。
“小心!”吴忧挥起工兵铲砍过去,铲面结结实实地砸在女人背上,却像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女人的手依旧往前伸,指尖已经触到老九的皮肤,那里顿时冒出串黑泡。
千钧一发之际,吴忧想起师父留下的黑驴蹄子,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来,朝着女人的脸扔过去。黑驴蹄子是糯米喂大的黑驴的蹄子,专克邪祟,砸在女人脸上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影变得更加透明,像是要消失。
“快走!”吴忧拉起老九就往耳室跑,女人的尖叫声在身后回荡,带着怨毒的诅咒。跑到石门处时,吴忧突然注意到石椁壁上刻着几行字,用手电照了一下,是隶书:“汉元康三年,葬广陵王于斯,以巫祝守陵,生生世世,不得擅入。”
元康三年正是刘胥自杀的那一年。吴忧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里真的是广陵王墓?可史书明明记载他是被草草埋葬的。
“东家,别管了!”老九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脖子上的黑泡已经开始溃烂,“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吴忧只好跟着他往耳室跑,刚跑到陶俑旁边,就听见身后传来石门关闭的声音,女人的笑声却越来越近,像是就在耳边。他突然想起那些陶俑,抓起一个就往身后扔去,陶俑落地的瞬间,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连滚带爬地冲出耳室,顺着来时的土缝往上爬。爬到地面时,天已经黑了,乱葬岗上的磷火比来时多了不少,明明灭灭的,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老九瘫在地上,脖子上的溃烂越来越严重,已经蔓延到胸口。吴忧赶紧掏出师父留下的糯米和墨斗线,往他伤口上敷,糯米接触到黑泡,立刻冒起白烟,发出滋滋的声响。
“东家,我怕是不行了。”老九的声音越来越弱,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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