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7章 有我无敌(112)(3 / 8)
震动,“烬源的本体虽然被镇压,但它把最后的执念封在了南极,想让所有念想在绝对的寒冷中彻底寂灭,连循环的可能都不留。”
远方的南极方向,传来声极轻的碎裂声,像冰原在叹息。吴迪能感觉到那里的地脉在沉睡,冰炉的灵体(像只冰封的凤凰)蜷缩在祭坛下,它的羽毛上结着层寂忆冰,每片羽毛都在散发着“无需守护”的慵懒气息,仿佛连反抗的念头都懒得产生。
但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疲惫,只有种越来越清晰的圆满。雨林的巨树在他身后舒展枝叶,回魂根的银线与天地炉的金线在阳光下织成张覆盖全球的网,网眼处流动着龙谷的青、归炉岛的蓝、沙漠的黄、冻土的白、雨林的绿,像道彩虹,将所有地域的守护记忆连在了一起。
吴迪将双音二胡背在肩上,青铜锤握在手中,共生之苗的花瓣落在他的掌心,化作颗彩色的种子,与之前的信物融在一起,在博山炉里发出温暖的光。他知道,南极的寂忆冰会是最终的考验,那里的冰原没有流动的记忆,没有循环的生机,只有绝对的寒冷与寂灭,烬源想在那里证明“所有守护终将徒劳”。
但他也知道,龙谷的槐树还在生长,归炉岛的海浪还在起伏,沙漠的金字塔还在发光,冻土的冰龙还在流动,雨林的巨树还在循环……这些鲜活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寂灭最有力的反驳。守护从来不是为了永远存在,而是为了在存在的每个瞬间,都活出念想的温度,哪怕终将消亡,也能化作养分,滋养新的生机。
队伍渐渐离开雨林,巨树的墨绿色在身后越来越远,却有无数金色的蝴蝶跟着他们飞,翅膀上的笑脸与光带中的记忆交相辉映。吴迪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共生之苗已经长得与人齐高,不同地域的枝叶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和谐的声响,像首跨越山海的歌谣。
前方的南极冰原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天地炉的光带在冰面上流淌,像条连接所有地域的河。吴迪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双音二胡的调子在风中响起,这次集齐了龙谷的《守炉谣》、归炉岛的渔歌、沙漠的祭祀曲、冻土的冰裂声、雨林的鸟鸣调,五种旋律交织在一起,像首关于生、死、循环、永恒的史诗,在天地间回荡。
他知道,故事还远未结束。南极的寂忆冰在等待,冰封的凤凰在沉睡,那些关于存在与寂灭的终极命题,那些藏在冰原深处的最后记忆,都在前方等着他。但他不再急于抵达,因为他明白,守护的终点不是永恒,而是让每个地域的念想都能在循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龙谷的叶、归炉岛的浪、沙漠的沙、冻土的冰、雨林的花……它们会以不同的方式消亡,却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回来,在天地炉的光芒里,完成属于自己的、永不落幕的轮回。
远方的南极冰原边缘越来越近,冰封祭坛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座沉默的墓碑。吴迪的二胡调子突然变得庄严,像场跨越生死的祈祷,带着所有地域的温度与记忆,朝着那片纯白的土地飞去,准备唤醒那些藏在绝对寂灭里的,关于存在本身的终极记忆。
南极冰原的风裹着冰碴,刮在天地炉的光带上,发出细碎的碎裂声。吴迪踩着光带在冰面上滑行,每一步都扬起雪雾,雾中凝结着细小的冰晶,里面封着些模糊的影子——有南极守炉人在冰祭坛前点燃鲸油灯,蓝色的火焰映着他们冻得通红的脸;有科考队员在冰炉旁记录数据,笔尖划过冰面的声音像冰裂;有远古的猎手将捕获的海豹骨埋进冰里,骨头上刻着简陋的炉纹,祈祷“冰原永不枯竭”。
“是‘寂忆晶’。”皮夹克的忆鳞镜悬浮在身前,镜面映出的冰原下,无数冰晶组成个巨大的网络,像冻结的血管,所有血管都通向中央的冰祭坛,“这是寂忆冰的结晶,它把所有念想都冻成了标本,既不流动,也不循环,就那么悬在‘存在’与‘寂灭’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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