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3章 有我无敌(108)(3 / 8)
师傅将损坏的洛阳铲插进断炉台的缝隙里,铲头虽然布满孔洞,却依旧牢牢地立在那里:“这把铲子陪了我三十年,救过我,也伤过我,就像这守炉人的命。坏了可以修,断了可以接,只要还有念想在,就永远能用。”
老李捡起地上的青铜锤,锤头的缺口处竟开始生出新的铜绿,泛着淡淡的金光:“等回去了,我给它重新打个锤头,再刻上咱们这次的经历,让它也记住,咱们守炉人没怂过。”
吴迪握紧手里的博山炉,感觉九种灵体正在慢慢恢复活力,它们的光芒虽然微弱,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他知道,烬源的威胁还在,阴影随时可能再次冲破天地炉的束缚,还有无数未知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看到了守护的意义——不是一劳永逸的胜利,而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是每个普通人心里那点不愿被遗忘的念想,汇聚成的永不熄灭的光。
天地炉的光芒渐渐收敛,重新化作道巨大的螺旋纹,印在古城的上空,像个巨大的印记,守护着这片土地,也连接着所有守炉人的信念。吴迪站起身,博山炉在他手中重新变得温暖,九种灵体的虚影在炉口轻轻盘旋,像在催促他上路。
他看向远方,那里的天空已经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通往未知的道路。师傅、张婶、老李、皮夹克……所有还能站立的人都跟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却眼神明亮,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或多或少的碎炉片,像握着无数个未完成的故事。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古城的出口,身后的断炉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洛阳铲插在台基上,像个沉默的路标。只有那只青铜博山炉的轮廓,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炉身的九种灵体光芒交织成道细小的光带,顺着地脉河流,朝着世界的每个角落延伸,像一条永不中断的线,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连接着所有需要被守护的念想。
路还很长,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博山炉的光带在龙谷的溪流里蜿蜒,像条融化的黄金小蛇,钻进老槐树的根系。吴迪蹲在树旁,看着光带顺着年轮游走,在最粗壮的主根上凝成个小小的炉形印记,与树心那枚太爷爷留下的符痕产生共鸣,发出细碎的嗡鸣。树桠上的新芽突然炸开,吐出的不是叶片,是片半透明的叶子,叶脉里流动着九种灵体的彩光,像片微型的天地炉缩影。
“老槐树在记东西。”师傅用指腹摩挲着树皮上新冒的瘤结,那些瘤结的形状与断炉台的青铜残片一模一样,“它把我们在古城的经历刻进年轮了,以后哪怕我们忘了,树还记得。”
张婶正给溪边的石磨补漆,磨盘上的“守”字在光带的映照下泛着红光。她手里的漆刷蘸着金粉调的漆,那是用天地炉光流凝结的粉末,刷过的地方,石磨缝隙里渗出些淡金色的汁液,像老树的树脂,滴在溪水里竟浮出些游动的小鱼,鳞片是青铜色的,正是深海玄龟灵体的缩影。
“这些小家伙是地炉灵体的孩子。”张婶笑着用手捧起一条小鱼,鱼身蹭过她的指尖,留下道淡淡的金痕,“玄龟说,天地炉的平衡不是靠硬守,是要让灵体自己生息,就像这鱼,多养几条,以后哪怕遇到大风雨,也总有能活下来的。”
皮夹克蹲在龙谷的老井旁,手里转着块新得的忆鳞碎片。这碎片是从古城废墟里捡的,此刻正映出些陌生的画面——雪山深处有座冰砌的寺庙,僧侣们正围着座水晶炉诵经;沙漠边缘的绿洲里,牧民将青铜刀插进篝火,刀身浮现出沙驼的纹路;甚至还有片漂浮在云端的岛屿,岛上的人用羽毛编织炉形的网,捕捉着流动的光粒。
“九地炉只是守炉人的一支。”皮夹克将碎片对着阳光,“你看这些画面,每个地方的守炉方式都不一样,但他们炉子里的光,和我们博山炉的光脉是通的。就像老槐树记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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