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有我无敌(53)(2 / 9)
半封印,现在你把雌鼎捞上来,刚好凑成一对——这是要把河伯彻底放出来。”
吴迪的心沉了下去,难怪这几天总做噩梦,梦见浑身是水的人从河里爬出来,伸手抓他的脚踝。他攥着青铜鼎,感觉鼎身越来越凉,像是冰透了的河石。“那现在怎么办?把鼎扔回去?”
“晚了,”蓑衣人摇头,“雌鼎见了阳气,已经认主了。你看你手心。”
吴迪低头一看,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个鱼形的红印,像是从鼎上拓下来的,擦也擦不掉。“这是……”
“河伯的印记,”蓑衣人把地图塞给他,“只有你能救这事。雄鼎在河伯庙的水眼里,你得把雌鼎送回去,重新合上封印。不然等水眼大开,整个镇子都得被淹。”
庙外的雨突然变大,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噼啪作响,像是有人在上面奔跑。吴迪冲到门口,只见河面上漂着无数具鱼虾的尸体,肚皮朝上,密密麻麻铺了一层,顺着水流往庙门涌来,像是在朝拜。
“它在催你了,”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天亮前必须到河伯庙,不然就来不及了。”他从船上拖来个防水袋,“这是你爷爷当年用的东西,潜水服、水下灯、还有这把‘分水刺’,据说能刺穿河伯的鳞片。”
吴迪看着防水袋里的东西,潜水服的袖口绣着个“吴”字,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他突然明白,爷爷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蓑衣人没回答,只是跳上乌篷船,调转船头:“我在河湾等你,天亮前不出来,我就炸了水眼,同归于尽。”船桨搅动水面,很快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盏马灯挂在岸边的老槐树上,像个引路的鬼火。
吴迪咬了咬牙,把青铜鼎塞进防水袋,穿上潜水服。衣服很合身,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扛起分水刺,刀柄的纹路刚好契合他的手心,握起来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暴雨还在继续,河面上的鱼虾尸体越积越多,在水流的推动下形成道黑色的浪,拍打着岸边的石阶。吴迪深吸一口气,跳进冰冷的河水,水下灯的光柱刺破黑暗,照见河底的淤泥里立着无数根木桩,桩上缠着水草和破布,像是吊死鬼的舌头。
这是当年修河坝时留下的,后来坝塌了,木桩就永远埋在了河底。吴迪在木桩间穿梭,水下灯的光扫过桩身,发现上面刻着和青铜鼎一样的鱼纹,只是大部分已经被淤泥覆盖。他突然想起爷爷的话:“河底的桩,是河伯的牙”,现在看来,这些木桩根本不是修坝用的,是镇压河伯的法器。
越往河湾深处,水流越急,水下开始出现漩涡,卷着泥沙和鱼虾的尸体打转。吴迪打开潜水服的推进器,顶着水流往前冲,水下灯的光柱突然照到个黑影,在漩涡中心一闪而过,形状像个人,却长着条鱼尾巴。
“是‘水鬼’,河伯的跟班,”爷爷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清晰得像是在耳边,“别碰它们的影子,会被拖进水底。”
吴迪猛地调转方向,避开黑影的影子。水鬼似乎没发现他,摆着尾巴往漩涡深处游去,那里的水流更急,隐约能看见座石制的牌坊,上面刻着“河伯庙”三个大字,被水藻裹得严严实实。
牌坊下的水眼正在冒泡,浑浊的水流往上翻涌,带着股腥臭味。吴迪的水下灯照过去,只见水眼中央悬浮着个青铜鼎,正是蓑衣人说的雄鼎,鼎身的鱼纹是反向的,与他手里的雌鼎刚好相反。
就在他准备游过去时,周围的水突然变得冰冷,无数条水草像蛇一样缠上来,勒住他的胳膊和腿。吴迪挥起分水刺,刺断水草,却发现断口处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水眼里的雄鼎突然转动起来,鱼纹亮起绿光,周围的漩涡越转越快,无数个黑影从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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