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 无畏擒龙（157）（5 / 9）

上呵了口气，“他们用拆字的方法记录镜根的弱点，‘镜’字多的这捺，其实是‘镇’字的省略写法！”碎片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在迷雾里烫出条通路，通路的地面上，嵌着些唐代的经卷，卷上的梵文与阿蛮银镯上的“蛮”字在光里重合，重合的位置，浮出块标着“五百六十一”的碎片，形状与《金刚经》的经板完全相同——是“空镜”，镜根的虚无形态。

空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在我们的意识里映出所有宗教的画面：佛陀正在菩提树下往镜根里嵌莲花，嵌到第七十三朵时，突然被花瓣里的“空”字缠住；老子正在函谷关往竹简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时，突然对着关尹喜微笑；耶稣正在十字架上往碎片里注血，注到第七十三滴时，突然对着天空鞠躬……最后帧画面里，有个穿僧袍的守阵人正在往块空白的贝叶经上刻字，刻到第七十三笔时，突然化作佛光，融入“色即是空”的经文里。

“他们在演示‘破执’的方法。”赵砚往经卷上撒了把糯米，“所有宗教的终极教义，其实都是对抗镜根的咒语！”但画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纹路里，空镜正在往所有信仰里传输信息，传输的内容是句谶语：“七十三破执，三百六十五成空”——分别对应守阵人编号、终极虚无数。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六十五块碎片时，概念迷雾突然剧烈翻涌，翻涌的浪涛里，碎片正在以每秒一块的速度增加，从“五百六十一”往“五百六十二”跳，像在倒计时。赵砚往迷雾里扔了块青铜残片，“用‘有’的执念对抗‘空’的虚无！”残片接触碎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概念都开始实体化，实体化的“存在”正在往空镜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时，突然停住，空镜上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但虚无的吞噬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见金光里的实体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五百六十三”，形状与海德格尔的“此在”概念完全相同——镜根正在用存在主义的“向死而生”解构所有实体。胖子突然指着迷雾深处，“吴爷，你看那是什么！”

迷雾的中心，有个穿宋代理学服饰的人影正在往“理”字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青铜残片缺口的形状——是块带着墨迹的砚台，砚底的刻痕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纹路完全相同。“是朱熹的手稿！”我往金光里看，“他当年用‘格物致知’的方法暂时锁住过镜根的虚无形态！”

砚台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轰隆”的震响，震得概念迷雾往两侧退，退过的地方，所有的碎片都在发光，光里的守阵人影子正在往“理”字里钻，钻到第七十三人时，“理”字突然爆发出红光，红光里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从“五百六十三”往“五百六十二”退，像是在重建存在的根基。

“还差最后五十块！”赵砚往红光里塞了块青铜残片，“让‘理’与‘气’的概念形成循环，就能彻底抵消虚无！”但减少的速度越来越慢，慢到能看见红光里的镜根正在重组，重组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五百六十四”，形状与所有形而上学的体系完全相同——镜根想成为覆盖所有思想的绝对真理。

思想本源的方向突然传来声巨响，巨响里的“道”字正在发光，光里的碎片数字正在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六十四”往“五百”退，像场涤荡虚无的思想洪流。我往“道”字里看，那里的每个笔画都在化作守阵人，从古希腊哲人到宋明理学的大儒，从存在主义者到分析哲学家，每个守阵人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五百六十五”的碎片，形状与他们思想的核心概念完全相同，像串守护真理的念珠。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三十块碎片时，我往所有形而上学的尽头看，那里的虚无之海上，有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