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无畏擒龙(68)(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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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梦里。

他蹲在碑前,看着蝴蝶消失在雾里,小菊趴在他的肩头,尾巴上的铜珠映着只刚从梦里飞出来的蝴蝶,蝴蝶的翅膀上写着“未完待续”。货郎的儿子笑了,起身往铜铺走去,他要铸只新的铜器,把这个梦也铸进去,让红泥坳的故事在现实与梦的交界处,继续生长,永远芬芳。

处暑的最后一场雨,把红泥坳的铜器洗得发亮。货郎的儿子蹲在归宗坛旁,看雨水顺着坛上的铜链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的倒影突然晃动起来,不是红泥坳的模样,而是片陌生的星空——星子都是铜制的,排布成野菊的形状,最亮的那颗星上,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挥手,手里举着块红泥坳样式的野菊铜。

“那是‘远天星’,”穿工装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的铜杖往水洼里一点,星影突然清晰了些,“我爹的日记里夹着张星图,说红泥坳的铜脉能通到天上,每百年处暑雨停后,能在积水里看到星上的铜器。”老人指着那颗亮星,“星图上说,那里住着‘铸星人’,他们用天上的铜铸器,铸出的星都带着野菊纹,只是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学会的。”话音刚落,水洼里的人影突然举起铜器,器身上的野菊纹竟与归宗坛的纹路完全重合,像隔着星空在对暗号。

小菊对着水洼里的星影叫了两声,星影里突然飞出只铜制的鸟,穿过水面落在小菊的鼻尖上。鸟的翅膀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既不是九地的匠语,也不是万域的文字,倒像是把红泥坳的铜音译成了星语。货郎的儿子把鸟凑到耳边,听见阵细微的嗡鸣,像无数铜器在星际间共振,其中混着句清晰的红泥坳方言:“带块野菊铜来,我们教你铸星星。”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红泥坳的平静水面。当天夜里,归宗坛的铜链突然集体指向天空,链端的野菊纹发出银色的光,在半空织成座梯子的形状;声纹溪的铜石开始唱首古老的歌,歌词是“铜屑做星籽,红泥当花肥”;最奇的是共生树,枝叶往天上伸展,尖端渗出些银色的铜液,液滴在空中凝成颗颗微型的星,星上的野菊纹比尘埃还小,却亮得能穿透云层。

穿工装的老人把这些异象画在铜制的星图上,画到第七夜时,图上的星突然活了,在纸上连成条通往远天星的路。路的节点上标着些铜制的符号:有个节点是朵半开的野菊,旁边写着“需九地铜屑”;有个节点是只衔铜的鸟,旁边标着“要万域声纹”;最末尾的节点是颗完整的星,旁边的符号是个“承”字,字的笔画里嵌着红泥坳的野菊胎记。

“这是‘登星路’,”老人用指甲刮下点铜屑,屑在图上长成棵微型的铜树,“星图上说,想上远天星,得带着红泥坳的根。”他往图上撒了把漏忆阁的铜屑,屑里浮出些被遗忘的往事:有位明代守坛人曾在夜里看到过登星路,却因为没带野菊铜而无法靠近;有个万域的铜鳞兽,鳞片上的星纹其实是登星路的路标,只是它自己不知道;最动人的是段模糊的影——位铸星人在远天星上种铜,种出的苗都朝着红泥坳的方向长,根须却抓不住天上的土。

货郎的儿子突然想起自己胸口的野菊胎记,伸手摸了摸,胎记竟在发烫,像在呼应天上的星。他往四海铸坊跑,翻出块祖传的野菊铜,铜上的纹路里嵌着些细小的星砂,是他小时候在源脉泉里捡到的,当时只当是普通的沙粒。现在对着月光看,砂粒里竟映着远天星的全貌,星上的铜器正在反射红泥坳的光,像群等待归乡的孩子。

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星药图谱正在发光,画着种叫“星根草”的植物,根须是铜制的,能扎进天上的土壤,叶片上的野菊纹能吸收星光,结出的籽是会发光的铜粒。“药书里说,天上的铜太寒,得用红泥坳的血壤铜做引子才能融化,”她往野菊铜上撒了把归宗坛的土,铜上的星砂突然活跃起来,“铸星人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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