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 无畏擒龙(53)(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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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急,暗流消失了,石窟的入口被水雾封住,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小年感觉呼吸困难,石台上的青石板开始震动,底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身。

他突然想起老刀的话:“断云涧的镜怕盐,涧底的暗流带着海水的咸味,是天然的克星。”他往青石板上撒了把随身携带的盐,是从水电站带的粗盐,颗粒落在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响,黏液瞬间凝固,像被冻住的油脂。

搬开青石板的瞬间,股浓烈的腥气涌出来,比红泥的味道更冲。镜面朝上的刹那,小年看见里面映出张陌生的脸——女子的眉眼清秀,怀里抱着青铜镜,站在瀑布下微笑,正是白骨生前的模样。镜中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像从水底传来:“七星聚,阴阳合,镜碎魂归,血契断。”

话音刚落,镜面突然裂开道缝,与采药女怀里的半块镜子严丝合缝。小年的手臂星疤突然剧痛,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像要炸开,丹田处的硬块顺着血液往上涌,顶得他喉咙发甜,喷出口暗红色的血,溅在镜面上。

血珠在镜中晕开,变成朵红色的莲花,与石台上的缠枝纹呼应。瀑布的水流突然倒灌,往石窟里涌,像被莲花吸引的潮水。白骨在水流中慢慢站起,丝状物组成的衣裙在水中飘动,像要从镜中走出来。

“是‘镜中魂’,”小年想起日记里的记载,“血契之人的血能唤醒镜中困着的魂魄。”他举起猎枪,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镜中的女子眼神温柔,像在诉说千年的孤独,没有丝毫恶意。

白骨的手指指向石窟的穹顶,那里刻着幅星象图,比其他祭坛的更完整,北斗七星的位置各有个小孔,刚好能塞进之前找到的令牌。小年将鹰嘴崖的银令牌、黑风口的石令牌、落雁坡的银石依次塞进孔里,每个令牌嵌入的瞬间,星象图就亮起道红光,与镜中的莲花交相辉映。

当最后一道红光亮起时,镜面彻底裂开,与采药女的半块镜子拼成完整的圆形。瀑布的水流突然静止,像被冻住的时间,白骨在镜光中慢慢消散,化作无数银白色的光点,融入水流中,留下声悠长的叹息,像终于解脱的释然。

石窟的震动停止了,入口的水雾散去,瀑布恢复了正常的流速。小年的手臂星疤不再疼痛,代表断云涧的那颗星变得黯淡,像即将熄灭的烛火。他在石台上发现个铜盒,里面装着块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三足鸟和“断云涧”三个字,背面用朱砂写着:“望月坪的镜,在月池底。”字迹是女子的笔迹,与镜中“莲”字的笔画如出一辙。

离开石窟时,他把两半青铜镜留在了石台上,镜面朝上,映着瀑布的水流,像对永远相望的眼睛。涧边的巨石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划痕,是个“莲”字,笔画里嵌着银白色的光点,像刚被刻上去的。

下游的浅滩上,个白发老人正在钓鱼,鱼钩上挂着条银白色的鱼,鳞片上有北斗七星的纹路。“年轻人,要搭船吗?”老人的声音沙哑,像被水泡过,“落雁坡的船家说,有个带枪的后生要去望月坪,我等你三天了。”

他的船是艘老旧的乌篷船,船板上刻着缠枝纹,与青铜镜的图案呼应。船舱里摆着个陶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是用雁骨和莲瓣酿的,”老人往碗里倒酒,“能安神,也能壮胆,去望月坪的人都得喝一碗。”

小年喝了口酒,甜香里带着清苦,像把所有祭坛的味道都融在了一起。他注意到老人的后颈有块淡红色的疤痕,形状与血契花纹的开头吻合,像个早已愈合的旧伤。“您也是血契之人?”他忍不住问。

老人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银白色的粉末,像落满了星尘:“我是最后一个守镜人,等七星的令牌聚齐,就要亲手毁掉望月坪的镜。”他指着陶罐里的液体,“这不是酒,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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