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8章 无畏擒龙(53)(2 / 6)

加入书签

里面的血管变成了暗红色,像在输送某种能量。他走到崖边,手臂的镜面对准悬崖下的黑风口,光芒顺着风口蔓延,在谷底激起银白色的雾,像在修补被破坏的阵眼。

当震动停止时,小年瘫在莲花座旁,手臂的镜面已经消失,皮肤恢复正常,只留下北斗七星的疤痕,其中那颗有缺口的星,位置刚好与血契花纹的末端重合,像被永远刻在了肉里。石窟的藤蔓开始枯萎,银白色的丝状物变成了灰黑色,像被抽走了生命力。

他在莲花座的裂缝里发现个铁盒,里面装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三足鸟和“黑风口”三个字,石头的背面写着行字:“落雁坡的镜,在雁骨里。”字迹是用银粉写的,在光下闪着微光,像句来自幽冥的指引。

下山时,石阶的缝隙里不再有丝状物,踩上去踏踏实实的,只是偶尔能踢到些灰黑色的粉末,是枯萎的藤蔓留下的。山脚下的老猎户递给他壶米酒,说这是“安神酒”,祖辈传下来的配方,能压制血契的躁动。“落雁坡的大雁是祭品,”老猎户的声音发颤,“每年秋天都有雁往那里飞,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小年喝了口米酒,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丹田处的硬块稍微缓解了些,不再那么冰凉。他摸向手臂的疤痕,七星的轮廓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幅活的地图,指引着下一个方向。

黑风口的风渐渐平息,夕阳将悬崖的影子拉得很长,半截石窟悬在崖上,像个永远张着的嘴,在诉说着镜碎的往事。小年知道,修复的镜子只是暂时的,破碎的裂痕永远存在,就像他手臂上的疤痕,提醒着他这场献祭的代价——每补好一处祭坛,他的身体就会被青铜镜的力量侵蚀一分,直到最后彻底变成活的祭品。

他往落雁坡的方向走,猎枪在背上晃悠,里面装着老猎户给的银弹,说能打穿红泥里的邪物。手臂的疤痕在暮色里隐隐发亮,与后颈的血契花纹遥相呼应,像两团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前方的路。

落雁坡的方向传来雁鸣,不是清脆的叫声,而是凄厉的哀鸣,像在哭泣。小年的脚步没有停,他知道那里有第四面青铜镜,有更多的秘密,也有更沉重的代价在等着他。七月初七越来越近,望月坪的约定像道催命符,赶着他往最终的祭坛走去,走向那早已注定的结局。

风里的腥气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甜香,像雁骨燃烧的味道。小年握紧了手里的铁盒,黑色的石头在掌心发烫,像块刚从火里取出来的烙铁,指引着他穿过暮色,走进落雁坡的阴影里。

落雁坡的芦苇荡在风中翻涌,像片金色的海洋。小年踩着没过膝盖的苇杆往前走,每一步都能听见脆响,是被踩断的苇茎在呻吟。他手臂上的七星疤痕在发烫,尤其是代表落雁坡的那颗星,烫得像块刚出炉的烙铁,指引着方向。

老猎户说过,落雁坡的地下有片巨大的溶洞,每年秋分前后,南迁的大雁会俯冲进溶洞,再也飞不出来。当地人称这现象为“雁归巢”,却没人敢靠近,说溶洞里的青铜镜能照出雁的魂魄,那些哀鸣不是活雁的叫声,是魂魄被困在镜中的哭诉。

苇荡深处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边缘的苇杆都朝里倾斜,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小年往洞口扔了块石头,半天没听见回响,只有阵微弱的雁鸣从深处传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像从水底冒出来的。

他将绳索系在旁边的老榆树上,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是不同年代的人留下的,最新的一道还很新,边缘沾着银白色的丝状物,像刚刻上去的。“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小年摸着划痕,突然发现其中一道刻着个“刀”字,笔画苍劲,像老刀的笔迹,“师父来过这里。”

下降到约莫五丈深时,绳索突然剧烈晃动,像被什么东西抓住。小年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