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7章 无畏擒龙(3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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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坐在石凳上,看着这一幕,手里摩挲着阳阳送的木刻凤凰,玉佩在衣襟下轻轻发烫。吴畏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木屑香混着淡淡的麦香,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这栅栏——看似简单,却把所有的温暖和热闹都圈在了里面,风吹不散,雨淋不透。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东厢房的炕再烧热点,让孩子们睡舒服点。”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银杏树上,肥猫正蜷缩在枝桠上打盹,尾巴垂下来,像根毛茸茸的绳子。
“再教他们怎么给麦子浇水,”吴畏继续说,“让他们知道,种庄稼和做人一样,都得用心伺候。”
“好。”
风穿过木栅栏的缝隙,带着麦苗的清香,拂过石桌上的空碗,拂过两个交握的手掌,拂过这永远鲜活的冬天。吴畏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明天会有新的栅栏被刷上棕色的漆,后天会有新的名字被刻在栏杆上,南方集训的日子会在孩子们的期待中到来,凤凰木片会被串成钥匙扣挂在书包上,而他和张起灵,会一直守在这里,看着麦苗绿了又黄,看着栅栏上的玉米花在岁月里慢慢变深,把每个平凡的瞬间,都织进这院子的年轮里,一圈又一圈,没有尽头。
麦苗抽穗的时候,吴山居的院子像被撒了把碎银子。浅绿色的麦穗沉甸甸地低着头,风一吹就泛起波浪,穗尖的细芒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引得蜜蜂嗡嗡地穿梭其间,像在清点这春天的宝藏。
吴畏坐在新搭的木栅栏上,看着张起灵给麦苗追肥。腐熟的羊粪被他均匀地撒在田埂边,土黄色的颗粒沾着露水,散发出淡淡的青草香。“李铁柱的双胞胎今天回来,”吴畏晃荡着双腿,帆布鞋的鞋带蹭着栅栏上的玉米花纹,“说要带训练队的小队员来体验生活,让你露一手‘麒麟式插秧’。”
张起灵直起身,手背沾着些羊粪:“是割麦。”他指了指麦穗,“再过半月就能收了。”去年教孩子们插秧时,吴邪的小侄子把秧苗全扔进了水渠,说是“给锦鲤当玩具”,最后还是张起灵重新插了一遍。
“都一样。”吴畏笑着说,突然发现栅栏的栏杆上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刻字——“念安”“阳阳”“小羽”(吴邪小侄子的名字),笔画里还嵌着些麦粒,是孩子们趁大人不注意刻的,“这几个小家伙,倒把这儿当成纪念碑了。”
张起灵用指尖拂过刻字,麦粒簌簌落下:“吴邪说要拍组‘十年对比照’,就站在这栅栏边。”他指了指去年拍“夏日莲塘图”的位置,“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动作。”
“不去。”吴畏想起十年前在长白山,两人裹着军大衣的合影,他的脸冻得通红,张起灵的睫毛上还挂着冰碴,“要拍让他自己拍,我忙着给新来的小鸡搭窝。”
院子角落的鸡窝是阳阳的爸爸帮忙做的,木头搭的架子,稻草铺的底,还开了个小小的“观察窗”,说是“让孩子们看小鸡破壳”。李铁柱送来的鸡蛋正在孵化器里,时不时传来细微的“笃笃”声,像有谁在用小锤子敲壳。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李铁柱的双胞胎穿着运动服,身后跟着十几个半大的少年,背着统一的背包,像支小型的队伍。“叔!我们来啦!”哥哥朝院子里喊,声音比去年更洪亮,晒成古铜色的胳膊上肌肉线条分明。
少年们好奇地打量着院子,有人指着水渠里的睡莲,有人盯着银杏树上的肥猫,还有人凑到麦田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麦穗:“这就是小麦啊?跟课本上的不一样。”
“比课本上的香。”吴畏跳下来,给他们分刚烤好的玉米饼,“尝尝,用去年的玉米磨的面。”
张起灵则在厨房烧开水,大铁壶“咕嘟”作响,蒸汽从壶嘴冒出来,在阳光下画出条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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