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光点与铁幕(2 / 4)
液浸透,散发着皮肉烧焦的可怕气味。
终于,当最后一圈胶带缠绕完毕,并在速凝剂的作用下迅速硬化成黑色的、丑陋的补丁时,那致命的喷射被强行遏制了!只剩下少量墨绿色的液体从胶带缝隙中渗出。
“成了…咳咳…快撤!”格鲁的声音虚弱不堪,庞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
三人互相搀扶着,拖着被腐蚀的伤躯,跌跌撞撞地冲出毒雾区,回到相对“干净”的通道。王大海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灼伤的肺叶,眼前阵阵发黑。他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被冷却液溅到的红痕和水泡,火辣辣地疼。格鲁的情况更糟,半边脸和手臂的皮肤呈现出可怕的焦黑色,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巴图冰冷的装甲身影出现在通道口。那只独眼扫过被暂时封堵的裂口,又扫过地上三个几乎不成人形的工人。他的目光在王大海和格鲁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
“干得…不赖。”巴图的声音依旧粗粝,但似乎少了些平时的冰冷。覆盖着装甲的大手挥了挥,“医疗队!抬走!”
几个穿着浅灰色辅助工制服的人抬着担架跑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将受伤的工人抬走。王大海躺在冰冷的担架上,视线模糊地扫过通道上方纵横交错的管道。在靠近顶部、远离毒雾的一根粗大冷凝管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符号!
一个用暗红色油漆潦草喷涂的符号——一个巨大的、扭曲的“X”!
不是他卡片上那个代表拒绝的、几何化的“X”,而是一个更加粗犷、更加愤怒、带着血与火气息的标记!它像一个无声的呐喊,一个警告,刻印在冰冷的钢铁之上,俯视着下方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战场。
巴图也注意到了那个符号。覆盖着装甲的头颅微微抬起,独眼凝视着那个巨大的、暗红色的“X”。通道里惨白的灯光打在他冰冷的装甲上,也照亮了他那只独眼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冰冷的了然,有沉重的疲惫,甚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共鸣般的波动?
王大海被抬走了。通道里只剩下机器的嗡鸣、残留的刺鼻气味,以及那个高悬在管道之上、如同伤疤般刺眼的巨大暗红“X”。它和担架上王大海怀里那张卡片右下角的●|||X遥相呼应,一个在冰冷的现实中被愤怒喷涂,一个在神秘的身份上被几何铭刻。拒绝(X)的代价是血肉的灼痛,但拒绝本身,似乎在这座铁幕森严的穹顶之下,并非孤例。巴图沉默地站在巨大的暗红“X”符号下,动力装甲沉重的阴影拖得很长,仿佛与那符号融为了一体。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盖不住皮肉烧焦的淡淡糊味。王大海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浅灰色的医疗凝胶覆盖着手臂和小腿上那些被冷却液灼出的红痕与水泡,带来一丝迟来的、麻木的凉意。每一次呼吸,肺部都像塞满了粗糙的砂砾,带着灼伤的钝痛。格鲁躺在旁边的床上,半边脸和手臂被包裹在厚厚的、渗出淡黄色组织液的绷带里,仅露出的那只眼睛紧闭着,偶尔因剧痛而抽搐。
门滑开,巴图庞大的动力装甲几乎填满了门口的空间。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在安静的医疗室里格外清晰。他走到两张床中间,覆盖装甲的头颅微微转动,独眼的目光像探照灯,先在格鲁被包裹的伤躯上停留片刻,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然后,视线移到了王大海身上。
没有言语。巴图覆盖着装甲的右手抬起,手中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边缘磨损的金属工分板——正是老林头常用的那种款式。屏幕亮着,顶端清晰地显示着三个饱满、明亮的黄色光点(|||)。
巴图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了几下。代表“转账”(两个相对的箭头)的符号亮起,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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