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松黄饼破案(2 / 4)
能害赵超呢?他可是跟了我好几年的人啊,我对他就像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我怎么会害他呢?”
“够了!”张希安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他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能凝结成冰碴子一般。
他面沉似水,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我再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一次:这次是成王运气好,吉人天相,误食松黄饼的是赵超,死的也是他。但若是哪天那贼人丧心病狂,心狠手辣,将一盏毒茶递到成王面前,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绝对赔不起!”
说罢,张希安猛地伸出手指,用指节狠狠地抵住李平生的胸口,力度之大,使得李平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张希安的指腹则紧紧地按在对方的衣襟上,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加大力量,似乎想要将李平生整个人都推开。
终于,在张希安的逼迫下,李平生踉跄着向后退去,脚步有些不稳。然而,张希安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如霜,“现在,立刻去带人!”
李平生不敢有丝毫迟疑,他紧紧地攥着衣襟,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然后像风一样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他的步伐如此匆忙,以至于连廊下那片被带起的梧桐叶都没有察觉到。那片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缓缓飘落,仿佛是在为李平生的离去送行。
没过多久,成王府伙房的人们就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纷纷涌进了西跨院。这些人大多身着粗布短打,看起来都是些普通的仆役。他们有的缩着脖子,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传唤感到有些不安;有的则紧紧攥着沾了面粉的围裙角,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还有的鞋尖沾着灶灰,在青砖上蹭出一道道浅痕,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更有甚者,怀里揣着铜勺,可能是太过紧张,手一抖,铜勺就“当啷”一声响,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慌忙瞪过去,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群人在廊下挤成了一溜,粗略一数,约莫有三四十号人。就连那些平日里在后院挑水的杂役,也都被一并拉来了,似乎这场传唤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李管家,能碰菜的都齐了?”张希安屈指敲了敲案角,指尖碰到案上的烛台,烫得他微微蹙眉。
“回大人,都在这儿了。”李平生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湿的帕子攥在手里,“连每日去市集采买面粉、蔗糖的周老七都叫来了,他今早刚从城外磨坊回来,裤脚还沾着泥呢。”
“好。”张希安点点头,目光扫过廊下的人群,每个人都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这里头可有跟赵超有仇怨的?”
“张大人,说实话,这赵超平日里也算是个老实人,除了有些贪嘴,见了伙房剩下的糕点总忍不住多拿两块,其他都还好。”李平生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了些,“再者说了,这王府里规矩本来就大,管家房里挂着的规矩牌上写得明明白白:但凡聒噪喧哗者,一律掌嘴;打架互殴者,轻的罚俸三月,重的直接逐出王府,永不录用。所以一般仆役之间就算有摩擦,也都压着性子,不会明着起冲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平日里若有些许仇怨,大都埋在心底,没人会表露出来,更别说敢害人了。”
“松黄饼呢?”张希安忽然转身,从案头提起个青釉瓷罐,罐口裹着的棉纸还没拆开,“没下毒的那些,还在吗?”
李平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忙点头:“在!前几日伙房做的多,剩下的都用瓷碟装着,裹了油纸存进冰窖里了,小的这就去取!”他说着就往外跑,连脚步都快了几分。不过片刻,就见两个小仆役端着四五碟松黄饼进来,瓷碟里的饼码得整整齐齐,金黄的饼皮上刷了层蜂蜜,油光在烛火下晃眼,看得人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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