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不谋而合(2 / 4)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如果枕边人递来的每一碗参汤都藏有毒药,那么再深的谋略、再大的抱负,又有什么用呢?张希安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和成王。
“爷,二更天了。”钱良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再熬下去,明日该没精神了。”张希安抬头看了眼墙角的更鼓,铜制的鼓身泛着冷光,敲更人的梆子声隐约从巷口传来。他咬了咬牙,将心头的疑虑暂且压下:“先休息,明日一早就去成王府。”
第二日清晨,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成王府朱漆大门紧闭,那厚重的门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给人一种肃穆而威严的感觉。门环上的铜兽在晨雾的笼罩下,显得有些狰狞,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的历史和故事。
门房老周正蹲在台阶上,津津有味地啃着包子。他那油乎乎的手紧紧捏住白面馒头,每咬一口,都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嘴里也顿时满口生津。青布衫的前襟上,还沾着几点油星子,显然是他吃包子时不小心溅上去的。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嗒嗒”的声响在石板路上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老周闻声抬起头,远远地就看见张希安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那匹马儿毛色鲜亮,宛如火焰一般,马蹄踏在石板路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老周见状,慌忙起身,手里的包子都差点掉落在地。他连忙躬身行礼,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张大人,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王爷前几日还念叨您呢。”
张希安翻身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然而他那眼底的急切却难以掩饰。他快步走到老周面前,从袖中摸出一个绣着暗纹的荷包,递到老周手里,说道:“老周,辛苦你进去通传一声,就说张希安求见。”
老周接过荷包,入手沉甸甸的,指尖能摸到里面碎银的棱角,脸上的笑容瞬间堆了起来。他悄悄瞥了眼院中开得正盛的垂丝海棠,粉白的花瓣沾着晨露,却压低声音,凑近张希安耳边:“大人,不瞒您说,今儿天还没亮,王爷就带着钟大人出城了。说是要去西山观秋景,可小的瞧着,王爷脸上的笑比往日淡了不少,像是有心事。”
“出城了?”张希安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马缰绳,“可知他们何时回来?”
老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王爷的行踪,小的哪敢多问?不过……”他顿了顿,看了眼张希安,又把荷包攥得更紧,“不过王爷骑的是那匹乌骓马,性子烈得很,西山的路坑坑洼洼不好走,估摸着晌午前该回来了。”
张希安闻言,又从袖中摸出块碎银,塞到老周手里:“多谢老周告知。”看着老周眉开眼笑地把碎银揣进怀里,转身往府里走,他才翻身上马。风卷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他望着成王府高耸的门墙,墙头上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喉间忽然泛起一阵苦涩——这深宅大院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又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成王手中的权力,虎视眈眈?
与此同时,西山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正缓缓而行。成王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风掀起袍角,露出腰间挂着的玉牌,玉牌上雕着的“肃”字在秋阳下泛着温润却又冷冽的光。钟楠跟在他身后半步,手中的缰绳松松握着,目光落在道旁枯黄的芦苇上,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诉说着秋日的萧瑟。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开口道:“殿下瞧这芦苇,看似衰败,茎秆都黄了,可根须却扎得极深,藏在泥土里蓄着力气。待到来年春风起,又是满滩青翠,生机勃勃。”
“青翠?”成王勒住马,缰绳在手中绕了一圈,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山尖被秋阳染成了金色,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怅然,“当年在皇子府,我总爱跟着三哥去听书。说书先生常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那时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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