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o章 渊澜锦楔 花妖闯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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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望着眼前这位“冷云渊”

,但见他对胞弟云锦关怀备至——不仅温声细语询问在武陵仙君座下的修行近况,更是亲手递过刚温好的丹霞宫特制暖身仙茶,眉宇间盈满兄长特有的疼惜。

这般兄友弟恭的景象,让冷啸天心中因前些时日争执而生的芥蒂顿时烟消云散,反倒生出几分久违的欣慰。

他清了清嗓子,自觉这正是缓和父子关系的良机,便又小心翼翼地提起了与夫人段絮柔重修旧好的事,语气里带着七分试探三分急切:“云渊啊,你看……你母亲那边,能否再通融通融?为父深知先前行事欠妥,可我们终究是结夫妻,总不能一直这般僵持不下……”

“冷云渊”

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来时,方才对待冷云锦的温和神色顷刻间褪去,眼神清明如淬寒冰,显然不打算纵容父亲这般避重就轻。

他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紫檀木案几上,出清脆一响,开门见山反问:“求和?未尝不可。

但请父亲明示,您与那花妖可曾彻底了断?”

这一问恰似当头棒喝,冷啸天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时而声称“早欲断绝”

,时而又推说“那妖物行踪诡秘,实在无处寻觅”

这般含糊其辞的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旧情未了。

说穿了,哪里是寻人不着,分明是心底那点旖旎念想未曾掐灭,又或是找不到体面的由头来了结这段孽缘,才任由这糊涂账拖延至今。

“冷云渊”

见他这般作态,胸中怒意翻涌,替母亲打抱不平的话语再难抑制:“父亲,您怎能如此糊涂!

母亲是何等样人,您心知肚明。

她素来温良贤淑,待人接物周全得体,便是对府中仆从也从未疾言厉色,堪称仙界公认的贤妻良母。

论及家世,段氏在仙界虽非顶尖门第,却也是根基深厚、枝繁叶茂的世家。

当年母亲下嫁于您,何曾有过半分嫌弃?这些年来,她为您操持家务、打理庶务,将冷府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条,更不必说为您生儿育女——云潇、我、云锦、云婉,我们兄妹四人哪个不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抚育成人?她为冷家倾尽心血,换来的却是您与花妖纠缠不清、置她于不顾!

您这般行事,可对得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他越说越是激愤,声调不觉提高几分,“今日您来提求和,却连根本症结都未解决,此事请恕孩儿爱莫能助。”

冷啸天被说得面红耳赤,头颅垂得愈低了,竟是无言以对。

正当此时,始终静立一旁的冷云锦忽然动了动,从袖中珍重取出一份叠得齐整的纸笺。

那纸笺边缘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正是段家惯用的制式。

他捧着纸笺,声若蚊蝇:“父亲……二哥……其实母亲早已派人送来了和离书。

那日送书人恰巧遇见我,我瞧着这和离书,实在不忍看您独自面对,便私自收起,未敢禀告……”

冷啸天猛然抬头,目光触及和离书的刹那,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方才的羞愧瞬间被恐慌取代。

他抢步上前夺过和离书,因用力过猛指节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意:“这如何使得!

万万不可!

我与絮柔结缡数十载,情深似海,岂能说离就离?这和离书断不能作数!”

嘴上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却闪烁不定,分明是心虚气短,哪有半分“情深义重”

的诚意。

“冷云渊”

见他这般自欺欺人的模样,忍不住冷笑出声:“情深义重?父亲说这话时,就不觉汗颜吗?您与花妖耳鬓厮磨时,可曾想过‘夫妻情分’?您做出那些令母亲心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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