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林场树祟:林琋的雪夜绝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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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突然震颤,树皮裂开道缝,缝里渗出粘稠的树汁,在雪地上汇成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映出张模糊的人脸,正是失踪的小周,他的嘴在树汁里开合,像是在无声呼救。

“他的生魂已经被树心缠住了。”林琋握紧断根锯,锯齿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再往西走就是那棵雷劈松,树煞的本体肯定在那儿。”

走进西坡密林的瞬间,风雪突然变大,雪片像刀子般割在脸上。两侧的树木开始摇晃,枝桠在头顶交织成网,网眼里垂下无数条冰挂,冰挂里冻着细小的人影,都是这些年被树祟吞噬的护林员。雪地上的树桩排列整齐,每个断面上的年轮都在缓慢转动,转出的人脸眼睛部位,正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在流血。

“宣统元年,腊月初八。”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树缝里钻出来,像风刮过空树洞,“矿主说砍不完这百棵树就别想下山,暴风雪来了,他带着粮食跑了,把我们三十七个工人锁在林子里……我把最后一块干粮给了新来的小徒弟,自己冻僵在这棵松树下……”

随着声音响起,那棵被雷劈的老松树突然震颤,断裂的树干间露出个黑黢黢的树洞,洞里嵌着把锈斧头,斧刃上的血渍早已变成黑褐色,却在风雪中泛着幽光。树洞里钻出无数根粗壮的树根,根须上长着倒刺,像无数只手在抓挠空气。

雪地里的树桩突然炸开,木屑混合着冰碴飞向林琋,每个树桩的断面上都站起个模糊的人影,他们的身体是树干做的,手臂是树枝,脑袋是树瘤,手里都举着把冰斧,朝着林琋步步逼近。

“这些是被冻死的伐木工,怨气附在树根上,成了树煞的傀儡。”林琋一边后退,一边甩出焚木符,符纸在人影间炸开,黄色的火焰烧得树干滋滋作响,树皮下露出焦黑的骨骼。但更多的树人从密林深处涌出来,他们的脚步踩在雪地上,留下串串深绿色的脚印,脚印里迅速长出细小的树苗。

老秦突然惨叫一声,他裤脚上的树根已经钻进皮肤,小腿上长出几片嫩绿的树叶,树叶的脉络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救……救我……”他的身体开始往雪地里沉,脚下的积雪融化成黑色的泥沼,沼里冒出无数根须,像在拉扯他的脚踝。

林琋冲过去,将一张焚木符拍在他的小腿上。符纸燃烧的瞬间,树根的蔓延停滞了,但老秦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灰色,像块潮湿的树皮。她这才注意到,老松树的树洞里,坐着个穿粗布棉袄的身影,半个身子嵌在树心里,露出的手臂上缠着根麻绳,绳头系着块干粮,早已冻成了硬块。

“断根锯!”林琋挥锯砍向最粗壮的树根,锯齿切入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树根像被斩断的蛇般缩回树洞,雪地上的树苗纷纷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但老松树的树洞突然喷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裹着无数片雪花,雪花落在地上,瞬间长成一人高的冰树,树桠间挂满了冰雕的人脸。

“他早就绝了后!”林琋的声音穿透风雪的呼啸,“你救的那个小徒弟,后来成了护林员,他在这棵松树旁立了块碑,上面写着‘三十七壮士魂归处’,每年清明都带着子孙来祭拜。”

她从背包里取出张照片,是从林区档案馆找到的,照片里的老人正给孩子讲述老松树的故事,老人手腕上的银镯子,和树洞里身影手腕上的铜镯子一模一样。

照片刚靠近老松树,树洞喷出的雾气突然消散,冰树纷纷融化成水,渗进雪地里。树洞里的身影看着照片,树瘤做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水,落在雪地上,冲开了层薄冰,露出底下青黑色的泥土。

“他没忘了我……”身影的声音带着哭腔,嵌在树心里的半个身子渐渐变得透明,与那些树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消散,林子里的树木停止了摇晃,枝桠上的冰挂化作普通的冰棱,雪地上的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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