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藤箱秘事:林琋的百年缠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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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琋处理完临市骨瓷异事后,腊月的寒风已如刀割。她裹着厚围巾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被冻成冰棱的排水沟,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电是南方沿海城市的文物修复师老陈,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林小姐……救命……我收到个老藤箱,里面的东西会自己动……箱子缝里渗血,还长白毛,沾到皮肤上就起红疹,痒得人想把肉抠下来……我徒弟已经疯了,抱着箱子喊‘娘,我错了’,现在被捆在精神病院的床上……”

林琋的指尖在窗台上呵出白气。藤箱、渗血、白毛、疯癫……这些词让她想起《南疆异志》里记载的“养煞箱”——用百年老藤混合枉死者的头发编织,内藏怨气,遇血亲则醒,会用藤蔓缠绕宿主,吸其精气,直至对方化作箱中“养分”。

“陈师傅,藤箱上有没有特殊的标记?比如花纹或刻字?”

“有……有朵缠枝莲,刻在锁扣上,藤条的缝隙里还夹着点红布,像是嫁衣上的料子……”老陈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刚才我听见箱子里有小孩哭,像猫叫,又像人哼……”

挂了电话,林琋带上“焚藤符”和“断怨剪”——前者是以桐油浸泡的艾草纸制成,专烧阴藤;后者是用雷击枣木打造的剪刀,能剪断怨气凝结的藤蔓。飞机转汽车折腾了十个小时,她在凌晨抵达那座沿海小城,潮湿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吹得路边的棕榈叶“哗哗”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拍打。

老陈的修复工作室藏在老码头附近的巷子里,铁门锈得掉渣,门环上缠着圈红绳,绳结已经发黑。林琋推开门,一股腐烂的草木味混合着铁锈腥扑面而来,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满了湿淋淋的白布,风吹过,布面鼓起,像一个个悬在空中的人。

“林小姐,这边!”老陈从正屋跑出来,他穿着件沾着污渍的蓝布褂子,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边缘渗出淡黄色的脓水,“藤箱就在里屋,我不敢开,就垫着三层黑布,放在铁架子上……”

里屋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靠一盏昏暗的台灯光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白色绒毛,落在台面上,像撒了层霜。铁架子上果然放着个半米长的藤箱,箱子呈深褐色,藤条交错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暗红色的痕迹,锁扣上的缠枝莲刻得歪歪扭扭,花瓣尖端却异常锋利,像淬了毒的指甲。

“你徒弟是不是碰过箱子里的东西?”林琋盯着藤箱底部,那里的地面泛着黑绿色,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

“碰了……他翻出件红肚兜,上面绣着只兔子,他说跟他小时候穿的一样,就往身上套了下……”老陈的声音发颤,“当天晚上他就说浑身痒,第二天早上床底下就冒出好多细藤,缠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林琋刚要伸手去碰藤箱,箱锁突然“咔哒”一声自己弹开,箱盖缓缓掀起条缝,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奶香涌出来。缝隙里,隐约能看到团暗红色的东西在蠕动,像泡在血里的棉花。

“小心!”林琋迅速后退,同时将焚藤符拍在箱盖上。符纸接触藤箱的瞬间燃起绿色火焰,火焰中,无数根细藤从箱缝里钻出来,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却在火焰熄灭后更快地生长,藤尖冒着白色的绒毛,朝着最近的老陈缠去。

“是‘血藤煞’!”林琋抽出断怨剪,剪刀开合间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它认血亲,你徒弟和箱子的主人有血缘关系!”

她挥剪斩断缠向老陈的细藤,断口处立刻渗出暗红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竟像蚯蚓般扭动着钻进砖缝。藤箱里的哭声突然变大,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箱盖彻底弹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件绣着兔子的红肚兜,叠着件小小的虎头鞋,最底下压着半块啃剩的银锁,锁面上刻着个“安”字,已经被血浸成了黑色。

“民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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