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除恶务尽(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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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一边将马车调转方向,一边从袖中摸出一枚刻着鹰隼的竹牌,递给了身旁的暗卫并快速叮嘱了一句。

车厢内,李景隆倚在软垫上,李景隆静静地坐在车厢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中的冰冷杀意似乎要冲破车厢,直冲云霄。

昨夜的那声枪响,算是彻底吹响了反击的号角,就如当初在北境时一样。

陈瑛不过是个开始,那些藏在朝堂暗处的蛀虫,早已把京都当成了博弈的棋盘,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原本还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朱允炆去管,但如今既然朱允炆不想管,那就只能他亲自来,希望到时候别有人说他下手太狠!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他在北境学会的生存法则。这些潜伏的奸细就像跗骨之蛆,不除干净,朝堂永无宁日。

就当是为了这摇摇欲坠的朝廷,为了那些还在北境下挣扎的百姓,再做一次恶人。

他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无论何时何地,他绝不会卖国求荣!

他想起良乡截获的那封密信,“京都将有大变”几个字至今记忆犹新,但此刻他已明白。

所为“大变”,不过是这些燕逆奸细布下的局:散布谋反流言,联合朝臣弹劾,再借钦天监“客星犯主”的鬼话,逼朱允炆罢他的职、收他的权。

车窗外传来街市的喧嚣,李景隆缓缓睁开眼,眸底已无半分温度。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朝着城外缓缓驶去,车辙印里,仿佛已能窥见即将染红京都的血色。

...

晚枫堂的晨雾散尽时,草木清香混着药味漫过回廊。

李景隆刚踏入内院,一阵压抑的抽泣便顺着风缠上耳畔,细听之下,竟是从卧房方向传来。

他眉头骤紧,玄色披风扫过阶前的枫香落叶,快步推门而入。

卧房里,袁楚凝正背对着门口蜷在榻上,肩头微微耸动。

春桃蹲在榻前,手臂缠着渗血的纱布,正低声劝慰,见李景隆进来慌忙起身行礼,袖口沾着的药汁在地上洇出浅痕。

听到开门声,袁楚凝快速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立刻止住了抽泣声,慌忙用帕子擦干了眼泪。

“怎么回事?”李景隆一边询问,一边缓缓来到了卧榻前。

“没什么,”袁楚凝侧头躲避着李景隆关切的目光,努力牵起嘴角,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只是忽然想起些伤心旧事...”

春桃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李景隆的目光扫过有些凌乱的卧房,不远处的方桌上两只白瓷茶杯倒扣着,杯沿的茶渍还未干,显然是刚有人来过。

他转头看向春桃,声音沉了几分:“你说。”

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回少主的话,是...”春桃刚一开口,袁楚凝便立刻转头瞪了一眼,“春桃!”

春桃只好抿紧嘴唇,垂首退到一旁,指尖绞着衣角,眼睛里满是对主母的心疼。

李景隆望着袁楚凝紧绷的脊背,终究没再追问,摆手示意春桃退下。

他俯身检查着她颈间的伤势,药膏的清凉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漫过来,可是渗透纱布的那道浅浅的血痕却依旧格外刺眼,“还疼么?药换过了?”

“早换过了,不疼了。”袁楚凝转过身,努力挤出笑意,眼尾的红却藏不住,“夫君放心,我真的没事。”

“那你好好歇着。”李景隆替她掖好被角,转身时目光又在那两只倒扣的杯子上顿了顿,“我去书房处理些事。”

门轴轻转的声响刚落,袁楚凝脸上的笑意便垮了下来,她攥着锦被的手指泛白,喉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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