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集 天怒人怨(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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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自谓对张说有知遇之恩,故欲借诬陷魏元忠及高戬之机,就此引为自己同党。

张说闻听三公之劝,更不多言,将手一拱,便入内宫,参拜武皇,恭敬肃立。

太后遂问道:高戬与魏元忠议论欲保太子为主之时,卿可得其闻乎?

魏元忠心下恐惧,抢先斥问张说:公欲与张昌宗共罗织罪名,以陷害魏元忠邪!

张说喝道:魏元忠身为堂堂大周朝宰相,何乃效委巷小人之言,私下里喋喋不休!

张昌宗见此大喜,便从旁说道:张公乃是耿直之士,朝野皆知。

有无此事,可言之。

有陛下与我在此,何必俱其虚言恫吓哉!

张说不理张昌宗,对武皇施礼言道:陛下乃千古明君,不必人言,一看便透。

张昌宗今在陛下面前,犹逼臣如是,况在外乎!

臣今对广朝,不敢不以实对。

臣实不闻魏元忠有是言,但张昌宗逼臣诬证,确实有耳!

此言出口,满堂皆惊。

魏元忠满心感激,以眼神示之,张说却故意视而不见。

张易之与张昌宗脸上变色,同时遽呼:陛下,张说与魏元忠同谋造反,故此互相回护,其证言不可信也!

太后便问:其二人共谋造反,卿又何以知之,复以何人为证?

张昌宗道:张说尝与魏元忠私会于魏府,称说魏元忠是为伊尹、周公之流。

未料旁有忠直之臣在侧,将此言报臣。

陛下试思,昔伊尹流放太甲,周公摄取王位,此非欲反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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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又问张说:卿可实说,果有此事乎?

张说闻言冷笑,从容奏道:张易之兄弟皆乃奸佞小人,断章取义,令人齿冷。

彼徒闻伊、周之语,安知伊、周之道!

此话确实有之,却非私下之语。

实乃是昔日魏元忠衣紫入阁,臣以郎官往贺,朝中半数大臣皆在,可以为证。

武则天:你等当时是怎样说来?

张说:魏元忠语其宾客道,“在下无功受宠,不胜惭惧。”

乃是谦逊之辞也。

臣即据实接其言道,“明公居伊、周之任,何愧三品!”

彼伊尹、周公,皆为臣至忠者,古今慕仰。

陛下择用宰相,不使学伊、周,当使学谁邪?且臣知今日之事,若阿附张昌宗以陷忠臣,则立取台衡重职;若附魏元忠秉直而言,立致族灭!

但臣畏元忠冤魂,不敢诬之耳。

太后不悦,起身怒道:张说乃反覆小人,宜与魏元忠并系治之。

于是拂袖入内,众臣皆散。

他日更问此事,张说对答如前,丝毫不肯更改其辞。

太后转怒,命诸宰相与河内王武懿宗共同鞫审,张说犹不屈服,所执如初。

以武则天之聪智过人,岂有不知张昌宗引张说为证,欲诬魏元忠及高戬二人?但因要一力回护情郎,而张说又如此不体念上意,故而就此僵持,无法下台。

于是便将银牙一咬,便要就此定宪,拼却再造一场冤狱。

便在此时,正谏大夫朱敬则奏道:魏元忠素称忠正,张说所坐无名,若令其二人抵罪,则恐失天下之望。

武皇太后无辞,朝议再次无果。

冀州武邑人苏安恒得知,再次上疏:

臣窃见魏元忠廉直有闻,位居宰辅。

履忠正之基者,用元忠为龟镜;践邪佞之路者,嫉元忠若仇雠。

麟台监张易之兄弟,在身无德,于国无功,不逾数年,遂极隆贵。

不谓溪壑其志,豺狼其心,欲指鹿而献马,先害忠而损善;将斯乱代之法,污我明君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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