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集 巫蛊之祸(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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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官员,皆归丞相统辖。

刘据此时无以自辩,只得再次假传圣旨,将长安官狱中囚徒赦免放出,给武器,统归少傅石德及门客张光分别统辖;又派长安囚徒如侯持节,征长水、宣曲两地胡人骑兵。

侍郎马通持子符节前来,闻太子调兵,立将如侯逮捕处死,太子就此败局已定。

刘据来到北军大营,将护军使任安召出,颁与符节,命其兵。

任安拜受符节,返回营中,闭门不出。

刘据知道诳军之计已被识破,只得离去,将长安市民数万人武装起来,来迎子禁军。

到长乐宫西门,正遇丞相刘屈氂率兵而至,二话不,就此开战。

双方会战五日,死亡数万人,血入街边水沟,满城皆赤。

十七日庚寅,刘据兵败,南逃长安城覆盎门。

司直田仁率兵把守城门,因觉太子是与武帝父子误会,不愿逼迫太急,故使刘据得以逃出城外。

汉武帝诏派宗正刘长、执金吾刘敢,携带皇帝谕旨,进宫收回皇后玺绶。

卫皇后不愿受辱,饮鸩自尽。

战事已毕,子诏命叙功:马通擒获如侯,立有大功,封为重合侯;长安平民男子景建,跟随马通擒获石德有功,封为德侯;商丘成奋战擒获张光,亦封为侯。

叙功已罢,然后罚罪:任安老于世故,虽未从太子造反,但亦未制止,是欲坐观成败,对朝廷怀有二心。

田仁纵放太子出城,与谋反同罪,与任安皆判腰斩。

东宫门客凡曾跟随太子出入宫门者,皆都一律处死;凡随刘据谋反者,一律灭族;凡非出于本心,而被刘据挟迫参与叛乱者,一律放逐敦煌。

命在长安各门设置屯守军队,诏捕太子。

群臣闻皇帝诏捕太子,不知如何是好。

壶关三老令狐茂闻此,仗义上书。

其书略云:

人生在世,父母地。

故平地安,阴阳和调,物乃茂成;父慈母爱,室家得中,子乃孝顺。

阴阳不和,则万物夭伤;父子不和,则室家丧亡。

昔者虞舜,孝之至也,而不中於瞽叟;孝己被谤,伯奇放流,骨肉至亲,父子相疑。

由是观之,子无不孝,父有不察。

皇太子为汉适嗣,承万世之业,体祖宗之重,亲则皇帝宗子。

江充闾阎隶臣,陛下显而用之,衔至尊之命迫蹴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谬,是以亲戚之路鬲塞而不通。

太子进则不得上见,退则困於乱臣,独冤结而亡告,不忍忿忿之心,起而杀充,恐惧逋逃,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臣窃以为绝无邪心。

昔江充谗杀赵太子,下莫不闻,其罪固宜。

陛下不省,深过太子,怒举兵求之,三公自将,智者不言,辩士不,臣窃痛之。

唯陛下宽心慰意,少察所亲,毋患太子之非,亟罢甲兵,无令太子久亡。

臣不胜惶悚,出一旦之命,待罪建章阙下。

奏章递上,汉武帝感动醒悟,但未公开颁布赦免太子诏书。

太子刘据向东逃到湖县,隐藏在泉鸠里。

地方官闻讯前来围捕,太子量难逃脱,便紧闭房门,自缢而死。

太子妃良娣及其二子,皆被官兵杀戮。

最后只余一个皇孙,尚在襁褓之中,被廷尉监丙吉现,隐藏衣底,还家交给夫人照料。

征和三年,守卫汉高祖祭庙郎官田千秋上奏,为太子刘据鸣冤。

其奏疏略云:

子用父兵,罪应鞭笞。

太子误杀,又有何罪!

臣冒死上奏,以为太子辩冤。

汉武帝览奏,霍然醒悟,诏升田千秋为大鸿胪,下令将江充满门抄斩,烧死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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