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郦生说齐(7 / 9)
:今足下虽自以为与汉王交厚,为之尽力用兵,但某观其如勾践,绝不能与足下同享富贵,将军终必为之所擒矣。
韩信:危言耸听,不足与论。
武陟:足下所以得须臾之宠,以至于今者,以项王尚存也。
当今二王之事,权在足下。
足下右投则汉王胜,左投则项王胜。
此亦危言耸听乎?
韩信:我助汉王取胜,又有何不可?
武陟:项王今日败亡,则汉王次日必取足下。
相比汉王之疏,足下乃与项王有故。
何不反汉与楚连和,三分下王之?今释此时,而自必与汉以击楚,公为智者,固若此乎!
韩信:某事项王,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画不用,故背楚归汉。
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予我数万之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故吾得以至此。
人深亲信我,背之不祥,虽死不易。
先生言虽有理,但幸为韩信,辞谢项王!
武涉游不入,连连叹息,只得告辞而去。
蒯彻在侧,闻武陟所下局势,取决于韩信,不由心中一动;又想到自己曾劝韩信进兵,害死郦食其,必遭汉王忌恨;由是便欲趁此机会,劝韩信背叛汉朝自立。
蒯彻:大丈夫立世,岂能如章邯一般,反复不定?将军谢绝项王之使是也。
我曾经学过相术,可知将军穷通贵贱结果,请试为言之,如何?
韩信:既是如此,便请先生言之。
蒯彻:贵贱在于骨法,忧喜在于容色,成败在于决断。
以此参之,万不失一。
某相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多危不安。
相君之背,贵不可言。
韩信:此语何谓?
蒯彻:下初难以反暴秦之时,陈涉、吴广等俊雄豪杰建号壹呼,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襍鹓,熛至风起。
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
今日之忧,非复如是。
韩信:今日之忧为何?
蒯彻:今日之忧,乃是楚汉分争,使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父子暴骸骨于中野,不可胜数。
楚汉相争不息,下之忧不解。
能解此忧者,其在于将军也。
韩信:以先生观之,楚汉相争,孰胜?
蒯彻:楚人起于彭城,转斗逐北,至于荥阳,乘利席卷,威震下。
然兵困于京、索之间,迫西山而不能进者,三年于此矣。
汉王将数十万之众,距巩、雒,阻山河之险,一日数战,无尺寸之功,折北不救,败荥阳,伤成皋,遂走宛、叶之间,此所谓智勇俱困者也。
夫锐气挫于险塞,而粮食竭于内府,百姓疲极怨望,容容无所倚靠。
以在下料之,其势非下之贤圣,固不能息下之祸。
当今两主之命,皆悬于足下。
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
韩信:先生既以我绝楚使为是,则必许我助汉也。
蒯彻:臣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
诚能听在下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下,鼎足而居,其势则莫敢先动。
韩信:诚能三分下,我居其一乎?
蒯彻:夫以足下贤圣,拥甲兵之众,若据强齐,北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其后,因民之欲,西向为百姓请命,则下风走而响应,孰敢不听!
割大弱强,以立诸侯,诸侯已立,下服听而归德于齐。
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下之君王相率而朝于齐矣。
盖闻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原足下孰虑之。
韩信听罢,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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