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年白起（2 / 2）

白起挺直身躯，眼神中满是坚毅与决心，洪亮答道：“殿下放心，白起铭记于心！

晨光熹微时，十六皇子府的演武场便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白起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脊梁沟流进粗布裤腰，手中木剑却舞得虎虎生风。

前日袁泽赐名时眼中的期许，化作他每日寅时即起的执念——青石砖上深深浅浅的脚印，是他练功时反复腾挪的印记；木剑豁开的缺口，是他千百次劈刺留下的勋章。

管家捧着账簿路过，见少年将沙袋绑在腿上负重奔跑，衣料被汗水浸得能拧出水来，不禁咂舌：“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消息传到袁泽耳中时，他正倚在书房窗边批阅文书，指尖摩挲着竹简上的字迹，忽然轻笑出声。

案头青铜灯盏里的烛火摇曳，映得他眸中泛起微光——这场景倒让他想起史书里那位杀神初露锋芒的模样。

第三日卯时，袁泽披着玄色大氅出现在演武场。薄雾未散，白起正咬着牙将沉重的石锁举过头顶，手臂肌肉因用力而凸起，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听得脚步声，他慌忙放下石锁行礼，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袁泽踱到他方才练剑的地方，弯腰拾起那柄布满裂痕的木剑：“这般拼命，可知‘欲速则不达’？”

白起涨红着脸，胸膛剧烈起伏：“小人愚钝，唯有勤能补拙！殿下赐名之恩，白起当以性命相报！”话音未落，木剑突然“啪”地断成两截。

袁泽望着手中半截剑柄，忽而将其抛向空中，拔出腰间软剑挽了个剑花。寒光掠过少年眼前，方才还立在地上的石锁“咔嚓”裂成两半，碎石飞溅的刹那，袁泽剑尖已抵住白起咽喉：“真正的强者，不是蛮力，是谋断。明日起，卯时三刻来书房。”

待袁泽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白起才惊觉后背冷汗已浸透衣衫。他握紧断剑，忽然笑出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当夜，演武场的灯火又亮到子时，月光下，少年的影子与剑影纠缠，渐渐与千年前那位杀神的轮廓重叠。

暮色渐浓时，白起独坐廊下，就着灯笼微光翻阅兵书。晚风卷起书页，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自已身披战甲，率领千军万马踏破敌阵。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握紧手中书卷，将袁泽的话牢牢记在心底——他白起，定要成为让世人仰望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