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教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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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里透出来的,像久居乱世的人身上那股子不容置喙的决绝。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扫过桌角那只缺了口的搪瓷缸,缸身上模糊的字迹早已看不清,倒像是某些被遗忘的承诺,只剩个空壳子。

“但你确定我的目的是为了和谈吗?”他心里头那点嘲讽又冒了上来,像野草似的疯长。那些把“和谈”挂在嘴边的人,那些捧着一纸空文就以为能安稳度日的蠢货,此刻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的小丑。

历史的尘埃里埋了多少这样的故事?

到头来,那纸文书还不是成了垫桌脚的废纸,风一吹就散了。

“是为了那一张纸吗?”他的目光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指尖在桌面上划出浅浅的痕,仿佛在刻下那些血淋淋的教训。他太清楚了,乱世里的安稳从不是谈出来的,更不是一张纸能撑起来的。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和平”的人物,背地里藏着的龌龊,比这窗外的黑夜还要浓稠。

风从窗缝里灌得更急了,吹得灯光猛地晃了晃,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起来。他嘴角的冷笑还没散去,眼里却多了几分沉郁的清醒。

这嘲讽不是无端的,是对着那些被供奉起来的虚名,对着那些自欺欺人的幻梦,更是对着这荒唐世道里的虚伪与懦弱。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的呼吸与风声交织,沉重得像要把这屋子压垮。

与敌人和谈一直都是一种艺术活,但和谈不是投降,在进行和谈的时候要想一想那些在战火中失去家园、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像一群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

那一张张满是灰尘和泪痕的脸,那一个个瘦弱又无助的身影。

“我可没有举着白手绢在镜头面前挥舞的习惯。”陈树生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决绝。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几个缩成一团、满脸惶恐的律贼,眼神里的嘲讽和厌恶毫不掩饰。

那些律贼,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般,以为只要坐下来和谈,就能逃避应有的惩罚,就能继续在这片土地上为非作歹。但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陈树生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历史课本里的老照片——那位英国首相张伯伦举着协议纸的样子,像捧着块烫手的烙铁。

在陈树生看来,那笑容是如此的虚伪和可笑,就像一张用谎言编织的面具,掩盖不了背后的懦弱和自私。

说起来也是讽刺,当年那人大概也是咬着牙在镜头前强装镇定吧?

用一张轻飘飘的纸去堵战争的洪水,听起来就像用纸板挡坦克,除了自我安慰还能有什么用?

从日后的角度来说,站在张伯伦的角度,或许选择用一张纸来争取和平是唯一的选择,或者说他们别无选择。

当时的世界局势错综复杂,各国之间的利益纠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紧紧地束缚其中。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和平就像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在黑暗的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张伯伦或许以为,那张纸可以成为阻挡战争洪流的堤坝,可以换来一时的安宁……至少争取了让他们转移财产的时间,而更多的人则是抱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幻想。

但陈树生知道,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和平从来都不是靠一张纸就能换来的。

它需要的是强大的实力,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钢铁长城。

厂区里那帮律贼怕是还在幻想签个协议就能万事大吉,却不知道他手里的笔从来不是用来写和平条款的。

他要的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那张纸,而是能把那些杂碎彻底钉死的棺材钉。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被铁栅栏分割成一道道阴影,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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