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危机关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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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声、抱怨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格里芬淹没在这声浪之中。

在这剑拔弩张、压抑得近乎让人窒息的氛围里,每个人心里都像揣了面明镜,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此刻,有一根无形却致命的高压线,如鬼魅般横亘在眼前。谁要是胆大包天去触碰它,那后果,绝对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连在心里偷偷琢磨一下,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出大麻烦。

这根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埋在空气之中,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它半分踪迹。可它却滋滋地冒着诡异的蓝火,好似一条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反咬一口的毒蛇,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劲儿。这背后,隐隐约约都和格里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说目前这还仅仅只是大家脑海里的一种臆想,但仅仅是这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就让人感觉像被烫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浑身发疼,冷汗直冒。

陈树生坐在那里,指间下意识地转着一枚空弹壳,铜壳在指关节间敲出细碎的节拍——“哒、哒哒、哒”,那声音,像极了心跳的摩尔斯密码,又像是倒计时的警报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此刻,所有人都像是在演一场无声的默剧。作战室里安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没人敢大声说话,就连咳嗽都被硬生生地压成了极小的气音。每个人都像是在走钢丝,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仿佛只要分贝稍微高过那一下下的心跳声,那根高压线就会“呲啦”一声炸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电网,把所有人无情地卷进那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烧得灰飞烟灭。

陈树生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些恐怖片。画面里,一群人围坐在篝火旁,明明知道林子里藏着可怕的怪物,却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抬起头去看,每个人都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而现在呢,他们自己仿佛就成了那片危险的林子,每个人都是那潜在的“怪物”。他们真正害怕的,并非是外面那些明面上的敌人,而是担心一旦自己开口说话,就会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悬崖边上,而身后,却全是等着把你推下去的人,那种绝望和无助,如潮水般将人淹没。

他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挂着三张脸,这三张脸都在同一张战术地图上,却各自钉着不同颜色的图钉。鲍里斯的脸,对应着红色图钉,那红色,像刚淬火的刀口,锋利而危险,随时能把“合作”二字切成“互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叶菲姆的脸,对应着冰蓝色图钉,温度低到零下,冷得让人打哆嗦,可在那冰层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涌,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而他自己的脸,对应着灰色图钉,那是佣兵的底色,可这灰色里又混了太多别人的血,擦都擦不掉,就像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他们的目标明明一致,都是要把“灾难”关进笼子,让这混乱的局面得到控制。可这笼子却有三把锁,三把钥匙,分别掌握在三颗不同的心脏里。他们隔着身份的铁栅栏,互相窥视着,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猜疑。

鲍里斯的新苏联肩章亮得晃眼,那是秩序的反光,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他的权威和地位;叶菲姆的军徽边缘缺了一角,像被战场啃过的獠牙,带着一种沧桑和残酷;而他陈树生的格里芬臂章,缝线在雨里早就起毛,边缘散出一股子廉价胶水的酸味,这味道像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雇佣的,永远低人半头。

于是,说话都得拐弯抹角,像拆诡雷一样小心翼翼。一句“联合行动”,得先绕成“互通情报”,再绕成“非官方协作”,最后才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落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砸出火星,引发一场大火。每个眼神都是半句潜台词,藏着无数的心思和算计;每个点头都是省略号,后面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话。谁也不敢把句子说满,怕一满就溢,一溢就炸,到时候,谁都承担不起那后果。

克制,多漂亮的词啊,可在这时候,却像给老虎戴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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