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线:王子与骑士的战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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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染红叶子的清晨,骑士营的校场突然响起急促的钟鸣。叶白刚系好佩剑的绶带,就看见托比跌跌撞撞跑进来,盔甲上的铜钉撞得叮当作响:“殿下!骑士长……骑士长在演武场,说要跟您决斗!”

他的指尖猛地攥紧剑柄,玉石吊坠硌在掌心发疼。昨夜的庆功宴上,老伯爵的侄子借着酒劲嚷嚷“骑士终究是骑士,怎能与王族并肩”,当时伊蕾娜只是淡淡瞥了那人一眼,没说一句话,此刻想来,竟是把火气憋到了今早。

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凝着薄霜,伊蕾娜已经站在中央。她换回了那身银白铠甲,长剑斜指地面,剑尖的寒光映着她冷下来的眼眸——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像黑风谷最深的雾,藏着化不开的冰。

“你来了。”她的声音裹着霜气,比铠甲的金属味更冷,“拔剑。”

叶白解下佩剑扔在地上,剑鞘撞着石板发出闷响。“我不跟你打。”他往前走了两步,靴底碾过结霜的草叶,“那些闲话不值得你动气。”

“不是为了闲话。”伊蕾娜的剑锋忽然挑起,直指他的咽喉,距离不过寸许,“是为了让你看清——我能站在你身边,靠的不是婚约,是这把剑。”

寒光瞬间刺破晨雾。叶白侧身避开时,看见她眼底翻涌的怒意,比黑风谷的毒雾更让人心慌。他知道她的脾气,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当年她为了进骑士营,能跟三个壮汉打满三个时辰,直到对方认输才肯放下剑。

“那就让你看看。”叶白弯腰捡起剑,剑柄的鹿皮还带着他昨夜摩挲的温度,“我的剑,也配得上你的。”

两柄剑在晨雾里撞出火星。伊蕾娜的攻势比往日凌厉十倍,剑锋扫过他的耳畔时,带起的劲风割得皮肤发麻——那是她对付黑巫师时才用的杀招。叶白只守不攻,剑身在身前织成密不透风的网,直到她的剑尖挑开他的绶带,金线绣的鸢尾花在风里散开,他才终于变守为攻。

长剑相错的瞬间,他的剑锋贴着她的腕间划过,挑落了她发间的王冠。铂金藤蔓坠在地上的声响里,他听见她倒抽冷气的声音——不是疼,是惊。

“你总是这样。”伊蕾娜的剑锋突然下沉,扫向他的脚踝,“永远把我当需要护着的花!”

叶白纵身跃起时,看见她的眼眶红了。其实他早就发现,她的左手腕在微微发颤,那是黑风谷的旧伤在阴雨天会犯的疼,此刻却握剑握得指节发白。“我从没把你当花……”

“住嘴!”

“住嘴!”

伊蕾娜的怒吼震得晨雾都在颤抖。她的剑锋突然提速,像条发怒的银蛇,贴着他的肋骨擦过,割裂了丝绸衬衫,带起一道血痕。叶白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剑锋上前半步,左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正是那只发颤的左手,旧伤处的皮肤在铠甲下泛着不正常的红。

“你在逼我伤你。”他的声音低得像磨过的砂石,掌心的汗混着她的,在金属铠甲上洇出深色的痕,“也在逼你自己疼。”

伊蕾娜的手腕剧烈挣扎,剑锋却始终差半寸刺不下去。她看见他肋骨处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腰间的绶带,像朵突然绽开的血鸢尾,心脏猛地一缩,力道瞬间泄了大半。

“你看,”叶白的拇指轻轻按在她的旧伤处,动作温柔得不像在决斗,“你的剑还是会软。”

这句话像针,刺破了她所有坚硬的伪装。伊蕾娜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三步,长剑拄在地上才稳住身形。晨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露出眼角的水光,在霜气里闪得像碎玻璃。

“我不是软!”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地扬着下巴,“我是……是恨他们说的话!恨他们觉得我站在你身边,是靠婚约,靠怜悯!”

演武场周围的骑士们都屏住了呼吸。托比攥着盾牌的手在发抖,他想起上次暴雨天,伊蕾娜背着发烧的叶白在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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