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伊蕾娜的好胜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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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藏在两道山梁中间,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亮,伊蕾娜的皮靴踩上去,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斗篷下摆。

她却没心思管这些,眼睛直勾勾盯着街尾那栋三层石楼——楼顶上竖着根铁杆,挂着面猩红的旗子,旗子上绣着枚金色的骰子,风一吹,骰子就在风里滚来滚去,像要从布面上掉下来。

“伊蕾娜就没必要过去了吧?”

叶白拽住她的斗篷绳,指腹摩挲着绳结上磨出的毛边,“上周在蘑菇镇买的那把银匕,还有前晚住客栈的钱,加起来已经掏空大半钱袋了。”

他把系着红绳的钱袋往她面前晃了晃,里面的银币撞在一起,声音稀稀拉拉的,远不如出时热闹。

“慌什么?小叶。”

伊蕾娜反手把钱袋按回他怀里,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以前我单枪匹马闯雾隐城,分文没有都敢跟人赌情报,现在有你在,还怕输光不成?”

她踮起脚,往石楼门口探头,看见几个挎着钱袋的男人说说笑笑地出来,袋口露出的金币闪得她眼睛直,“先分我一半本钱,等赢了金币,给你打个镶玛瑙的铃铛,比手腕上这个亮堂十倍!”

叶白看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小布包,那是块浆洗得硬的麻布,里面裹着六枚金币——是去年在沉船里捡的,当时伊蕾娜一门心思扑在那幅画上,没注意他偷偷揣了几枚。

本想等她生日时拿出来,现在看来,怕是要提前动用了。

他解开钱袋,倒出三枚银币、两枚铜币,又从布包里摸出两枚金币混在里面,递过去时故意把布包往衣襟里塞了塞:“省着点,这是最后一笔了。”

“知道知道!”

伊蕾娜一把抢过,指尖捏着金币的边缘,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让她笑得更欢了,“等着看本姑娘大杀四方!”

话音未落,她已经像阵风似的冲进了石楼,斗篷的流苏扫过门槛,带起阵香粉味,和楼里飘出的麦酒气缠在了一起。

叶白没跟进去,找了石楼对面的石阶坐下。

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他数着地上的水洼,第一圈涟漪散开时,听见楼里传来伊蕾娜清脆的欢呼;第三圈涟漪漫到脚边时,又一阵欢呼混着骰子落地的脆响飘出来;直到第七圈涟漪被路过的猎犬踩碎,楼里忽然传出阵懊恼的咋舌声,他才慢悠悠地站起身。

大堂里比想象中拥挤,几张木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烟雾从陶烟斗里冒出来,在房梁下绕成圈。

伊蕾娜正站在最里头的赌桌前,钱袋瘪瘪地挂在腕上,里面只剩枚磨得亮的铜币。

她对面的络腮胡男人正把最后一把银币扒拉进自己袋里,油光锃亮的脸上堆着笑:“小姑娘,运气这东西,可不是总能跟着人的。”

“谁说的!”

伊蕾娜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看见叶白进来,眼睛忽然亮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小叶,再借我点!

就一把!

我刚才看清楚了,他出老千!”

叶白刚要开口,络腮胡已经拍了拍桌子:“这位小哥,话可不能乱说。”

他掀开桌布一角,露出底下的木板,“干干净净,哪来的老千?是你朋友自己贪心,非要押‘豹子’,输了可怪不得别人。”

伊蕾娜的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叶白忽然按住她的肩膀,从怀里摸出枚金币放在桌上:“我替她玩一把。”

络腮胡挑眉:“哦?小哥也懂骰子?”

“略懂。”

叶白拿起骰盅,指尖在盅底轻轻敲了敲。

伊蕾娜凑到他耳边,气呼呼地说:“他刚才摇的时候,拇指在桌底碰了三下,肯定是换了骰子!”

叶白没说话,只是摇盅的力道重了些,骨碌碌的声响撞在石墙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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