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线 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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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的身影,“不需要‘无论’。

从黑风谷她替我挡毒箭时,从冬夜壁炉前她给我剥栗子时,从盛夏阁楼里她陪我做风铃时,我的答案就定了。”

伊蕾娜的指尖微微颤抖,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忽然想起那年在鸢尾花海,他说“是我叶白要用一生护着的人”

时,阳光落在他的顶,像撒了层金粉;想起冬夜里他蹲在壁炉前劈柴,斧头落下的力度总恰到好处,怕惊醒假寐的她;想起春日里他笨手笨脚种鸢尾,踩坏幼苗后红着脸找老园丁求救,却在她转身时偷偷把最好的花苗挪到她的窗下。

原来所有的心动都有迹可循,就像此刻他眼里的光,早在初见时就落进了她心里,生根芽,开成了花海。

“伊蕾娜骑士长,你愿意……”

教皇的声音带着笑意,重新看向她。

“我愿意。”

她的声音清亮得像出鞘的剑,目光撞进叶白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身影,清晰得连间的步摇都看得分明,“从他第一次笨手笨脚给我别鸢尾花时,从他把安神药当解药塞给我时,从他在阁楼钉歪风铃却不肯放弃时,我就愿意了。”

前厅里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像潮水般漫过回廊。

有几个年轻的贵族吹起了口哨,托比和几个骑士营的新兵挤在最前面,举着剑欢呼:“骑士长!

王子殿下!”

伊蕾娜笑着挥手时,叶白忽然在她耳边说:“去花园看看?”

鸢尾花海在阳光下像片翻涌的紫色浪涛,昨夜新挂的风铃在风里轻轻唱,蓝紫色的花瓣碰撞着鹅卵石,出清越的响。

叶白从怀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枚小巧的王冠,铂金的藤蔓缠绕着蓝宝石,正好能别在她的间。

“老国王说,王族的妻子该有顶王冠。”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长,把王冠戴在她的间,动作温柔得像在摆放易碎的珍宝,“但我觉得,它配不上你。”

“配得上。”

伊蕾娜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掌心按在自己的顶,让他感受那微凉的金属与温热的丝,“因为是你给的。”

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惊飞了花海旁的白鸽,翅膀扑棱的声音混着风铃的清响,像轻快的歌。

叶白低头吻上她的唇,风铃的清响混着花瓣的甜香,像无字的婚约曲。

他忽然明白,所谓婚约,从来不是文书上的签字画押,不是王冠上的璀璨宝石,而是黑风谷共饮的那瓶解药,是冬夜里共守的那炉炭火,是盛夏时共做的那串风铃,是往后余生里,每一个愿意为彼此弯腰的瞬间——是他愿意为她学劈柴,是她愿意为他收剑鞘,是他们站在花海深处,连影子都紧紧依偎的模样。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的光。

伊蕾娜的间,王冠与步摇轻轻碰撞,出细碎的响,像在应和着那句藏了多年的话。

叶白看着她眼里的自己,忽然想起老国王临终前的眼神,原来那时老人就知道,最好的婚约从不是王族与骑士的枷锁,而是两个灵魂在烽火与繁花里,终于找到彼此的那双手,那束光,那个吻。

风穿过花海,带来远处城堡的钟声,也带来了新酿的果酒香。

叶白牵着伊蕾娜往回走时,看见托比和几个新兵正偷偷往风铃上挂野花,骑士营的号角声忽然响起,不是警报,而是庆典的调子。

他低头对她说:“走吧,我们的宴会该开始了。”

“嗯。”

伊蕾娜应着,握紧了他的手,指尖的金戒指与他的银戒指轻轻相碰,在鸢尾花海的清香里,敲出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声婚约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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