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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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一步,我这铃铛就响一下,谁也别想甩开谁。”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

红绳鲜红,银铃雪亮,衬得两只手紧紧挨着,像早就该系在一起似的。

叶白忽然低头,在她腕上的红绳上轻轻碰了下,像啄食的雀鸟。

“遵命,伊蕾娜大人。”

门外的马蹄声已经响了,是隔壁猎户来送他们去渡口的。

叶白拎起行囊,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她:“那副手铐……真不要了?”

伊蕾娜掂了掂手里的铁家伙,忽然往他行囊深处一塞:“备着。

万一你哪天又不听话,正好派上用场。”

叶白看着她转身出门的背影,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忽然觉得这趟旅途大概不会太无聊。

毕竟,有人用红绳拴着他,还用手铐威胁他,这样的牵绊,好像比什么都让人安心。

他们牵着马往渡口走时,腕上的红绳被风扯得笔直,银铃时不时叮铃响一声,像在给脚步打拍子。

叶白总忍不住低头看那两根红绳,看着看着就笑出声,惹得伊蕾娜瞪他:“笑什么?再笑就把红绳换成手铐。”

“笑你系的绳结歪得像条毛毛虫。”

他故意晃了晃手腕,铃铛响得更欢,“你看我这个,多周正。”

伊蕾娜哼了声,别过脸去,却在经过溪边时悄悄拽了拽红绳。

叶白顺势停下脚步,见她蹲下身对着水面理绳结,指尖戳了半天也没把歪扭的地方弄直,忽然伸手覆在她手上:“我来吧。”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捏着她腕上的红绳,三两下就系出个工整的蝴蝶结,银铃铛悬在中间,晃起来格外清脆。

“这样就好看了。”

他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她的额头,两人都顿了顿,红绳在中间绷得紧紧的,像根扯不断的弦。

渡口的风带着水汽,码头上停着艘乌篷船,船夫正蹲在船头补渔网。

叶白把马交给船夫拴好,回头时见伊蕾娜正盯着他的行囊看,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别想偷偷扔手铐”

“放心,没扔。”

他拍了拍行囊,铁链撞击的轻响隐约传来,“留着给你当嫁妆。”

“谁要嫁给你!”

伊蕾娜伸手就去拧他胳膊,却被他攥住手腕。

红绳在两人掌心缠了圈,银铃贴着彼此的皮肤,热得像要化了。

她忽然觉得脸上烫,挣开手往船上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船行到江心时,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

伊蕾娜靠在船舷上看风景,叶白坐在她对面,忽然从行囊里摸出个油纸包:“给。”

是块桂花糕,还是早上从屋主家带的,他用油纸裹了好几层,还带着点余温。

她接过来咬了口,桂花的甜香漫开来,忽然听见他低笑:“你嘴角沾着糕渣呢。”

说着伸手,指尖像上次那样在她唇角轻轻一抹。

这次她没躲,就那么看着他把指尖的糕渣放进自己嘴里,喉结轻轻滚了滚。

腕上的银铃不知何时不响了,只有红绳还牢牢系着,像在提醒着什么。

“对了,”

叶白忽然开口,“雾隐城有座望月楼,听说楼顶能看见整片星海。

等咱们到了,就去那里住。”

“谁要跟你看星星。”

她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嘴里,声音含混不清,“我要去逛绸缎铺,上次你说的南边绸缎,我得挑两匹做新衣裳。”

“买,都买。”

他笑着应,“再给你买支银簪,镶红玛瑙的那种,配你月白色的衫子肯定好看。”

伊蕾娜没接话,却悄悄把红绳往手腕里收了收,像是怕风把它吹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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