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武当夜探（2 / 3）

在冻土上，咔嚓声刺耳，寒风卷起松针，针尖如细刺划过脸颊。徐婉仪打开手电，光束扫向土丘，映出一圈残破石碑，碑文模糊，仅剩“严氏之墓”四字，字迹遒劲，透着正一道的肃杀。土丘周围散落枯枝，风吹过时发出低鸣，像有人在低语。

马铁山上前，掏出一块小型炸药，安置在青石板边缘，引线缠在手指上，低声道：“退后，五秒开。”他点燃引线，火星微闪，退到松树旁，咧嘴道：“炸！”

轰的一声，炸药爆开，碎石飞溅，尘土漫天，青石板裂成数块，露出一黑漆漆的墓口。墓沿刻着“黄庭护魂”四字，字迹歪斜，像是匆忙刻下，月光下泛着冷光。

尘土散去，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夹杂着土腥与腐臭，像炼丹炉的残渣被风吹散。墓口深不见底，隐约传来低沉的《黄庭经》诵声：“身有神光，炼气成真……”断续而诡异，像从地底渗出。

徐婉仪皱眉，低声道：“正一咒阵……”她戴上防毒面具，橡胶边缘紧贴脸颊，呼吸声在面具里回荡，低声道：“下去前防毒，丹炉可能喷烟。”

董文翊冷笑：“下去容易，出来难。”他抓起绳索，第一个顺墓沿滑下，靴子踩在墓壁上，带起几粒碎石，低声道：“湿滑，小心。”

墓壁渗着冷水，滴在手背上如针刺，马铁山紧随其后，嘴里叼着烟，低哼：“老子炸过比这深的。”林瑶深吸一口气，抱紧笔记本下墓，陈墨然跟在后面，檀木珠转动，发出轻微碰撞声。

徐婉仪最后一个下墓，手握绳索，指节泛白，心中默念：“祖父，保佑。”墓深二十余米，绳索晃动，墓壁刻着粗糙道符，形如丹炉，符文边缘渗着暗绿液体，腥臭刺鼻。团队落地，脚下是青石地面，踩上去发出空洞回响，像踩在某个巨大空腔上。

墓室狭窄，高约五丈，穹顶嵌少量夜明珠，幽光微弱，映得四壁青石浮雕模糊可见，刻丹炉与道士炼丹图，线条简练，透出嘉靖时期的克制风格。

中央立着一座半人高的丹炉，炉身铜绿斑驳，炉口嵌符纸，符文暗红，散发淡淡药味。炉基刻“炼真”二字，字迹遒劲，像是用血写成，透着一股诡异。

炉旁石案摆放一卷竹简，刻“隆庆二年，严氏葬地”字样，简旁散落几枚铜钱，锈迹斑驳。墓室四角各立一根石柱，柱面刻符咒，符文隐现红光，低诵《黄庭经》的声音从炉内传出，愈发清晰，低沉刺耳。

徐婉仪手电扫过丹炉，低声道：“炼丹咒阵……”她刚靠近，炉口符纸骤燃，暗红火焰喷出，伴随一股浓烈毒烟，烟雾如墨，带着刺鼻药味，直扑众人。

炉身震动，石柱符文红光大盛，旋转飞刺从柱面弹出，寒光如雨，刺向团队，低诵《黄庭经》骤强：“炼气成真，魂归太虚……”

徐婉仪低喝：“退后，防烟！”她挥《太上三洞神咒》，手指划“清光护体符”，低念：“太上敕令，清光护体！”符光如月，化作光幕裹住团队，飞刺撞光幕，火花迸溅，刃尖崩裂。

毒烟扑来，光幕颤动，她低声道：“烟有毒，破炉！”她的风衣被烟熏黑，汗水滴落，指尖冰冷，心底暗想：正一道护墓，炼丹怨气驱动，得快破。她目光锁住丹炉。

陈墨然双手结“金刚萨埵印”，低诵：“嗡班札萨埵吽，净障！”金光化水波，扫向毒烟，烟雾稍缓，飞刺减速。

他低声道：“炉是核心……”他改印为“不动明王印”，金光炽热如焰，扫向丹炉，炉身震颤，符纸焚毁一角，低诵稍弱。他喘息，低声道：“怨气在炉底！”掌心血迹刺痛，耳膜被低诵震得隐痛。

林瑶咳嗽，低声道：“《黄庭经》驱动……”她掏出《阳明心学》，低念：“心明则障散！”清光扩散，毒烟退散一角，露出炉口符源。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