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嘉禾 白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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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每户平均是二百钱,大年则平均是六百钱。

乡里有社仓,不过是自愿捐纳,一般是上户纳粟一石,中户七斗,下户四斗::

罗三瓣著指头,跟皇帝一笔笔匯报,这些是明面上的税赋课捐,也还有一些衙门乡里的摊派,什么办手实计帐的纸笔钱等等,零零总总也不少。

另外就是纳粮,还会有鼠耗加征。

课户的正丁每年还要为朝廷服二十天的免费劳役,年满十八未成丁的中男,也要承担一些杂役现在,朝廷要再征义仓粮,一亩再征两升。

看似两升加征的不多,可层层的加,也还是增加了负担,朝廷说亩征两升,可地方上还要有雀鼠耗等,每个正式的税赋,州县、乡里,总要趁机搭车剥一层的。

因此,这两升义仓粮,可能最终百姓实际出的是三升甚至四升。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如果一户百姓能均田百亩,这些负担算下来,当还是能承受的,但如果只有三四十亩,负担就挺重,若是一户数丁,却仍只有四十亩,甚至不到四十亩,那又要缴租调,又要缴户钱,还要服丁役就很繁重。

这种情况下,百姓选择弃籍逃户,依附於豪强地主,甚至隱匿山林,就很正常了。

如李逸说过的一样,普通百姓,生活其实就是生存。

当然,乡间大户地主,其实也一样逃不过被盘剥。

最主要的就是公解钱和公解田的剥削,衙门为了保证公解钱的利息,不会把钱贷给穷苦百姓,又没那么多商人去借公翩钱,於是最后往往便成了向大户摊派,强行让借贷公翩钱。

县中官吏,以及捉钱令吏还要搭公车之便,把私钱充公钱放贷,以牟私利。

地主明明不需要借贷,却强行摊下来一笔公贷,月利八分,一年几乎翻倍。

乡下地主们无奈摊下,但往往转身就拿去放高利贷,还要从穷人身上再赚一笔。

公翩田还有职田也是如此,这些都是官府出租的,但不会租给普通百姓,尤其是不会租给无產的穷人,都是优先让大户承租,这样租子就旱涝保收了。

地主们自己都招佃出租田地,並不愿意去佃官府的公翩田、职田,那些田租高,可这是任务。

另外就是朝廷或州县要办点啥大事,不管是打仗,还是修城什么的,也经常会向地主富户劝捐或借。

这些都不是国家税赋,但也都是实打实的负担更別说胥吏之流的盘剥,要是遇到点官司,那更要被敲骨吸髓。

隋朝时乡曾设乡官甚至还给予司法审理之权,但最后为何又取消了,甚至歷史上唐朝也很快就取消了乡长、乡佐这些乡官,虽保留乡级组织,但却是五个里长轮流到县衙,协助县里管理乡。

说到底,衙门越多,那对百姓侵害越大,负担越重。

罗三有两千多亩地,一年收租都过千石,他这样的乡下地主,本来正是衙门背吏盘剥的对象,不过因他是李逸的人,之前还是李逸代王国的大农,故此县里可不敢盘剥他,公解钱、公田、职田,都不会摊到他头上,各种劝捐,也只是象徵性的,乡下地主大户,也都是想办法攀附官府、大族,想办法托举族人也进入官府做吏,否则也是难有保障的。

租庸调製虽然有许多局限性,但越是在战乱时期越好用,关键还是其简单,不用核算家產多少,不用清查田地数量、评定好坏,直接就按丁壮徵税,国家对户籍的掌握,总比对田亩、財產的掌握要容易,

能够保证基本的税收。

但大唐一统天下,从长远看,以均田制为根基的租庸调製,却是先天不足的。

主客户、两税法等固然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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