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章 准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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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月光透过nerv总部高层办公室的窗帘缝隙,在赤木律子桌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

咖啡已凉,天花板日光灯管倒映在咖啡杯中如同截断的十字架,她手中握着那支深蓝色钢笔,笔帽上刻着的在昏暗中几不可见——德语,意为成长。

赤木律子的指尖在茶杯垫上无意识地划出无数同心圆,层层叠叠,仿佛在映射她内心无法平息的不安。

桌上摊开的审讯记录纸张被翻阅过无数次,纸面已有轻微皱褶,其中一页边缘留有她的口红印,恰好是在碇真嗣提及她耳坠的地方。

“那个小混蛋……”

赤木律子突然将钢笔重重按在桌面上,深蓝色墨水喷溅出来,在白纸上晕染开来,形成一片如同初号机装甲的紫色污渍。

她盯着那片逐渐扩大的墨迹,如同透过它看到了什么不可见的远景。

弯腰去拿掉落的笔帽,余光扫到抽屉深处滑落的相框。

在她纠结是否要将其扶正的瞬间,十四岁的碇真嗣站在初号机下的照片暴露在月光中,少年脸上带着罕见的、无阴霾的笑容。

那是她以驾驶员心理评估的名义私藏的照片,相框背面悄悄黏着一小束真嗣留下的薰衣草。

“真是狡猾的家伙”

赤木律子轻声呢喃,语气中混杂着无奈、担忧与难以言说的柔软情感。

葛城美里公寓o2:17

公寓漆黑一片,只有厨房水槽上方的小灯散着微弱的光亮,时钟无声地走到凌晨o2:17,葛城美里坐在沙上,攥着啤酒罐,指关节因用力而白。

她盯着茶几上那个碇真嗣整理的急救箱,绷带收尾处打着少年特有的蝴蝶结样式,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她伸手轻触那几乎完美的结,指尖微微颤抖。

脚尖不经意间踢到沙底下的金属盒,出清脆的碰撞声。

penpen被惊醒,从恒温浴室探出头,好奇地望着她,葛城美里弯腰拾起那个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放着赤木律子同款的银色耳钉,还有一个碇真嗣用废弃子弹壳改装的精致企鹅模型。

连做工都这么细致"

她喃喃自语,手指描摹着模型的轮廓。

她站起身,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

冰箱里的牛奶瓶按保质期整齐排列,每个瓶子旁边都贴着碇真嗣手写的便签:“咖喱加热三分钟、味噌汤保存期限周五前。”

这些细小的生活痕迹此刻变得无比清晰而刺痛。

“连冰箱里的牛奶都按保质期排序”

葛城美里对着凝结水雾的冷藏柜喃喃,指尖划过碇真嗣固定的便签,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孤独。

她走进浴室镜面突然蒙上水汽,映出她扯开衣领检查旧伤的动作,这个疤痕的位置与碇真嗣胸口的星形伤痕形成镜像,莲蓬头不知何时被调到了少年惯用的38度水温,热气蒸腾中她仿佛又看见少年的脊背线条。

就在这时,penpen蹒跚地走进来,叼着碇真嗣遗留的围裙,那围裙上还沾着上次做饭时溅上的咖喱汁。

葛城美里突然跪坐在积水的地砖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露出锁骨处那个尚未完全消退的咬痕——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的痕迹。

葛城美里抬手摸索胸口,指尖触及那枚十字架项链,那是碇真嗣离去前重新为她戴上的。

“到底要我等待什么时候……”

她轻声问着空荡的房间,手指仿佛还残存着两人汗液交融的咸涩记忆。

秘密地下实验室2o:17

前生物工程组组长森田慎一郎用改良激光笔照射着培养槽内的橙色液体,液体内部浮动着类似使徒组织的微型样本。

七台显示器同时播放着碇真嗣不同角度的战斗录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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