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落灯花(2 / 5)
bsp;是云翊卫的召集信号。
被江昀谨的人和元凌挡下的黑衣人也是各有负伤,见元凌发了信号,连忙抢马逃了。
地上仅余几人尸体,还有一地鲜血。
四周静下,江昀谨一动未动,气息粗重,微垂着脸,不知道是在看地面,还是那散了一地的手串。
崔宜萝走到他面前。
他银白的衣袍沾了不少血,就连袍脚都沾了零星血滴,而如高山雪般俊美无俦的面庞,也沾上了飞溅的血珠,像是白玉染上了污秽。
但他面沉如水,像是丝毫不觉。剑眉沉沉压下,墨黑的眼眸显得更加幽深冷寒,眼底死死压抑着一股冲动,转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崔宜萝。
崔宜萝将刚才下意识接住的那粒珠子收好,又抽出了袖中的绣帕,轻轻按在他的面颊上。
白色的锦绸一角绣了鹅黄的连翘,顷刻被鲜红沾染。
男人垂下的长睫轻轻一颤,出奇地没有避开。
崔宜萝擦得认真,盯着血污擦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白玉无瑕的面庞来。
整个过程江昀谨只是微垂眼睫盯着她,既没有呵斥她,也没有伸手阻拦,静默看着她用自己的绣帕将他的脸一点点擦净。
直到崔宜萝手往下,要去擦拭他的脖间,他才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原本带着墨玉串的腕间空空,他喉结滚动,薄唇微启:“别擦了。”
崔宜萝抬眼和他对视,准备抽回手腕。
他修长细瘦的指节却把她的手腕收紧了。
“表哥?”
他复又松开手,抽走了那条锦帕。
锦帕触上崔宜萝脸颊的那一瞬,她身体僵住,惊讶地看着男人垂着眼,力道不轻不重地把她的脸颊擦拭干净,就像她刚刚做的那样。
崔宜萝脸上溅的血珠很少,几不可量,不过两下便擦完了。
她下意识地去接锦帕,却见他手腕一转。
“脏了,洗净后还你。”
他声音变得凝涩,将染了血污的锦帕收进了暗袋。
崔宜萝顿住。
“崔姑娘。”身侧忽然传来元凌的声音。
元凌捡起在打斗中翻散开的紫檀木盒,以及落在沙土地上的他的玄色外袍,随意装回了木盒,盖上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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