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成长转变，收获展望（2 / 3）

三——放！”李晓聪话音未落，冰冷的浪头便将他掀翻。他死死抱住青石，在湍急的水流中睁不开眼，只感觉麻绳勒得腰间生疼。“拉紧！别松！”岸上的喊声穿透雨幕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的冲击力突然减弱，他浮出水面大喊：“成了！再加两块！”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落下，汹涌的洪水终于被驯服，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夹杂着哭声和咳嗽声。“多亏了晓聪！”村长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赞赏，眼角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以前只知道读书，现在连治水都这么在行！这脑子，简直是诸葛再世！”

周富贵红着脸走过来，递上一个装满凉水的葫芦，葫芦表面还沾着泥土：“对不住，以前总找你麻烦……要不是你……”

李晓聪接过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清凉的水流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笑着摆摆手，露出一排被泥水染黄的牙齿：“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一起把村子建设好！等我考上大学，一定研究出能防洪水的堤坝！”

这场洪水不仅检验了李晓聪的勇气，更让他在村民心中的地位彻底改变。回到家时，王婶早已煮好热腾腾的姜汤，姜汤表面漂浮着金黄的油花和枸杞。看着他喝下去，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心疼，颤抖的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口：“遭这么大罪……这伤可得好好养着。”李晓聪却握住王婶粗糙的手，触到掌心厚厚的老茧，那是几十年劳作留下的印记，心里一阵发酸：“该说辛苦的是您和爸，这么多年，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还是那个混日子的废物。”话音未落，王伯转过身去，偷偷抹了把眼睛，烟袋锅子在门槛上敲得比平时更响，火星四溅。

学校里，变化同样明显。曾经对李晓聪爱搭不理的陈墨老师，如今经常把他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堆满了泛黄的古籍和画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展开破旧的《芥子园画谱》，陈墨老师用干枯的手指点着画中线条，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这孩子，既有数理的严谨，又有绘画的灵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来，看看这处留白，就像解数学题时的关键思路，妙啊！”赵小芸则总是抱着一摞作业本，追在他身后叽叽喳喳，马尾辫上的红绸带随着跑动上下翻飞：“这次数学竞赛，咱俩组队吧！我负责计算，你负责攻克难题，肯定能拿第一！要是赢了，让大刘请我们吃冰棍！”

然而，成长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一天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血红色，李晓聪正在帮王伯修理农具，突然听见隔壁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跑过去一看，只见赵小芸家的木门大开，赵小芸父亲的吼声和赵小芸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家里没钱，你别念了！”赵父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手里紧紧攥着皱巴巴的学费单，“明天跟我去镇上打工！你弟弟还要上学，总不能全家喝西北风！”

赵小芸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尖通红，校服袖口都被泪水浸湿：“我想读书，我想和晓聪一起考大学！我保证以后赚钱了都还给家里！”

李晓聪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自己穿越前挥霍无度的生活，那些随意丢弃的名牌球鞋、玩腻的电子玩具，价值都够赵小芸读好几年书了。“叔，”他走上前，声音坚定而诚恳，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奖金，“我在县文化馆得了奖金，先借给小芸交学费！等她考上大学，再慢慢还。这钱放我这儿也是闲着，不如用在刀刃上。”赵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粗糙的手掌不停地揉搓着衣角，最后只是转过身，用手背抹了把脸，肩膀微微颤抖。

这件事过后，李晓聪对责任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在日记里写道：“成长不仅是让自己变好，更要让身边的人也能看到希望。”每天放学后，他都会抽出时间，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办起“小课堂”。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为孩子们遮挡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