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学校课堂,冷漠待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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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心和水果。而此刻,眼前的黑板坑坑洼洼,上面的粉笔字歪歪扭扭,老师袖口的补丁随着板书动作晃来晃去,那补丁的针脚粗糙,与城里老师笔挺的西装袖口形成鲜明对比。

“李晓聪,你来解这道题!”老师的声音突然炸响,如同一记惊雷。他茫然抬头,只见黑板上的方程式像天书般密密麻麻,那些符号和数字在他眼中仿佛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后排传来压抑的笑声,狗剩憋红着脸,肩膀一抖一抖,努力克制着不笑出声。“不会就直说,别耽误大家时间。”老师的语气带着失望,眼神中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李晓聪“嚯”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如同金属摩擦一般,“老子没兴趣学这些破烂!”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李老师的脸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红到额头,手中的粉笔“啪”地折断,白色的粉笔头掉落在讲台上,碎成几截。“你……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李晓聪梗着脖子,瞥见前排女生小翠惊恐的眼神,小翠的双手紧紧握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担忧。他突然想起小翠曾偷偷塞给自己半块红糖,那甜蜜的滋味至今还残留在舌尖。但叛逆的火焰很快吞噬这点愧疚,他抓起课本狠狠摔在地上,书本散开,纸张在教室里四处飞舞,“我说,这破学校,老子一天都待不下去!”

“反了天了!”教室后门突然被撞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门框都跟着晃动起来。王伯拄着枣木拐杖冲进来,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皱纹流进衣领。老人身上的蓝布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显然是从田里一路狂奔而来。“跪下!给老师道歉!”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晓聪后退半步,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能感受到墙面上粗糙的颗粒隔着衬衫摩擦着皮肤。他看见王伯因咳嗽而颤抖的肩膀,想起昨夜偷听到王婶说“他的老寒腿又犯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倔强掩盖。他反而咧嘴露出个挑衅的笑,眼神中满是叛逆,“让我跟乡巴佬道歉?做梦!”话音未落,枣木拐杖擦着他耳畔砸在墙上,木屑飞溅,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小兔崽子!”王伯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玻璃在窗框里微微晃动,“当年你爹在矿洞里,为了救工友……”“少拿我爹说事!”李晓聪突然失控地大喊,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早死了!你们都是骗子!”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他看见王伯的身子剧烈摇晃,仿佛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李老师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和痛心;小翠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课本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水印。

死寂中,突然响起“吱呀”一声,教室门被缓缓推开,发出老旧木门特有的呻吟声。张明远戴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手里握着一杆老烟袋,烟锅里还冒着袅袅青烟,烟雾在空气中弥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烟草味。他慢条斯理地磕了磕烟袋,烟丝落在地上,“李老师,这堂课我来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紧不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已经泛黄,边缘处有些破损,展开后是块硬得能当板砖的窝窝头,表面布满裂纹,颜色发黑,“同学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1960年饥荒时,俺爹揣在怀里三天舍不得吃的口粮。”

李晓聪愣住了。他盯着那块布满裂纹的窝窝头,又看看张明远补丁摞补丁的裤脚,那裤脚处的补丁大小不一,颜色各异,针脚歪歪扭扭。他突然想起村里老辈人常说的“三年自然灾害”,可记忆里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里,还锁着他十岁时嫌弃不好吃而扔掉的进口巧克力,那巧克力包装精美,散发着浓郁的可可香气。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碰撞,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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