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赴苍琅(4 / 6)
p; 见是她来,应御讶异道: “阿姐怎么来了?可是南怀生出了何变故?”
应姗摇头: “都疏解好了?”她问的是初宿与松沐心窍里的杂驳灵气。
“不疏解好,我怎得空回来喝口茶?” 应御斟了两杯灵果茶,道, “阿姐来这,可是为了替南怀生融丹开灵一事?”
应姗“嗯”了一声: “此术,我并无把握。”
应御道: “此术都失传多久了,便是老祖宗出手也不敢说有把握。南师弟和许师妹很清楚此术难成,但依旧要赌上这一把。既如此,我们放手去做便是。成与不成,端看天意。”
应姗垂眸望着茶盏里的茶汤,没说话。
应御见状,叹息一声,道: “阿姐莫要多虑,明日便是不成,她一身阴毒,又是凡人之体,每过一日都是煎熬。苟延残喘至今,若能得一解脱,何尝不是件幸事?我几次三番想劝南师弟放弃,为了一个飘渺的可能放弃余生,何苦来哉?”
应姗握紧了手中茶盏,不赞同道: “那么多灵谡针扎在她身上,她一声‘痛’都不曾喊过,可见她多么想要活。而南师弟与许师妹,一个愿忍筋脉寸断之痛生剖肚皮,一个愿以性命为引生剥金丹,只为了给南怀生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可见,唯有她活着,才是他们的幸事。”
应御沉默。
他性情薄凉,除了少数几位他重视的人,旁人的死活他鲜少会管。对南师弟与许师妹的抉择,他的确是不解。他绝不可能会为了旁人献出他的性命,谁都不行。
这便是为父母者破釜沉舟、与天相搏的决心么?
“那便竭尽全力满足他们的心愿罢,”应御道, “我这就给师尊发剑书,有师尊在,万一出了岔子,也能及时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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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辞去冬,峥嵘岁除,这一年的年关眨眼便走到了头。
丹谷的年味十分浓厚,怀生早早就吃完了她的长寿面。
说来也是巧,她与初宿、松沐同日而生。从前过生,他们三人总喜欢凑一起玩。但今日她几乎一整日都黏着许清如与南新酒。
精神好时,便坐在她爹肩头。精神差时,便钻入她娘香软的怀抱。
许清如给她扎了一个繁琐又好看的飞仙髻,笑着问道: “怀生可知每年阿娘给你放长命灯时,都许什么愿望吗?”
怀生不假思索道: “阿娘,想要怀生,长命百岁。”
“嗯,怀生真聪明。”许清如浅笑着,温暖的掌心一下一下拍着怀生的背, “阿娘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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