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3)
而林啸,虽然被残余的阴寒掌力侵入体内,冻得脸色发青,浑身打颤,胸口更是如同被大锤砸中,剧痛无比,喉头一甜,但他双脚如同焊在地上,仅仅晃了晃,愣是咬着牙没有后退半步!
甚至,他还保持着那个双拳交叠前顶的姿势,如同一尊怒目金刚。
洞内一片死寂。
贺七看着兀自站立,虽然受伤却并未失去战力的林啸,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彻底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与羞怒。
他,贺七,竟然被一个不通内功,只凭蛮力的小子,用如此粗鄙不堪的方式,逼退了?!
沈青崖靠坐在岩壁下,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淡淡的嘲讽:
“贺七爷……承让了。这一招……看来是我……赌赢了。”
贺七稳住身形,脸上那惯有的阴柔从容彻底消失,他死死盯着兀自站立的林啸,又猛地转向靠坐在岩壁下的沈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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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贺七尖细腔调,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你……你这傻小子分明没有多少内力!如何能接下咱家的‘玄阴掌’?!这不合武学常理!内力精微,可破万物!蛮力再强,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他乃至绝大多数武林中人的认知里,内功修为是衡量武学高低的绝对标尺。
精纯深厚的内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隔空伤敌,可以抵御刀剑,更是破解一切外门硬功、蛮力的不二法门。
一个内力微薄甚至可以说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正面硬接他这蕴含阴寒内劲的一掌而不倒?
沈青崖轻轻咳嗽了两声,抹去唇边血迹:“贺七爷……你……浸淫内家功夫太久……却忘了……武学之本。”
她缓了口气,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贺七固有的武学观念上:“内力……确可破力,但那……是技巧,是‘术’。而力本身……尤其是……纯粹到极致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种‘势’,一种……最原始,也最难以取巧的‘道’。”
她目光转向林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天生神力,筋骨之强……远超常人。你掌力阴柔,擅破内家真气,遇强则渗,遇柔则蚀。但……面对他这般……不讲道理,凝练如一……的纯粹蛮力,你的阴柔掌劲……如同流水冲击礁石……力散则弱,难以……尽数侵入其经脉脏腑。”
“更何况……”沈青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太过依赖内力,见他无甚内息……便心生轻视,掌力……未尽全力,变化……也流于表象。若你……将他视为同等对手,全力施为,他自然……接不下。可惜……你傲慢了。”
贺七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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