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揭露(2 / 3)
青苔,以及几处早已干涸发黑的污渍。火光跳动的边缘,黑暗显得愈发浓重。
陈伯低声道:“搜!贺七爷要的沧海印,必在那女人身上!”
正在陈婆要搜沈青崖身时,林啸身形骤起,他使出拳头,直取陈伯面门。
陈伯骇然变色,火把险些脱手,仓促间举臂格挡。“砰”的一声闷响,他踉跄倒退两步,浑浊老眼圆睁,尽是难以置信:“你……你们未死?!”
林啸收拳而立,就着摇曳火光,古铜色脸庞棱角分明,少年意气勃发。
他大拇指一抹鼻头,咧嘴笑道:“老头,就你们那点江湖下三滥的伎俩,岂能瞒过我姑姑法眼!”
他虎目生辉,语带得意:“那菜团子,小爷我压根没咽下肚!姑姑医术通神,略施手段,以银针刺我‘气海’、‘关元’,再封她自身‘膻中’、‘灵墟’诸穴,暂闭生机,脉息自绝。莫说那船上庸医,便是阎王亲至,也要被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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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崖缓缓直起腰身,姿态带着几分慵懒,仿佛只是月下小憩初醒。然而在她帷帽微抬的刹那,陈婆陈伯只觉有一股无声威压漫开。
她灰纱微侧,清冷语声穿透夜色:“文牒失窃,独留百两官票。若为求财,何不席卷一空?此举意在断我官道凭依,迫我滞留这运河之上,是也不是?”
陈婆猛地挺直佝偻的背脊,冷笑:“夫人这话好没道理!运河上下谁不知道,你上的不是普通画舫,乃是官船!官船往来最忌命案,真要害命,直接将你二人推下水喂鱼岂不干净?何必费这周章!分明是你们自己招惹了仇家,丢了东西,倒要赖在我们这些苦命人头上!”
沈青崖微微摇头,声线慵懒:“苦命人?你二人身负‘水鹞子’绝技,探囊取物易如反掌,却甘为贱役,受那管事奴役驱使。这苦命……倒也别致。”
她灰纱转向陈伯:“监工目光扫过,你编网之手,指节便下意识蜷缩。”
又转向陈婆:“你指甲缝里,嵌着河底急流方有的‘铁线藻’——这是寻常船奴能去的地方?”
陈伯老眼骤缩,枯瘦指节不自觉收紧——这女人眼毒如刀,竟连铁线藻这等细微痕迹都看得分明!
陈婆喉头滚动,焦黄脸上肌肉绷紧,方才的悍厉僵在嘴角,化作一丝被戳穿底细的惊悸。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骇然:这病弱妇人观察入微至此,绝非寻常人物。
沈青崖嗤笑一声,手指摩挲着笛孔:“那老乞儿言你孙儿被‘水鬼’掳去,需办三件事赎人。第一件,窃我文牒,令我成无根浮萍;第二件,菜团下毒,名为灭口,实为纳那不容反悔的投名状!是也不是!”
沈青崖话音刚落,帷帽微抬,一双眸子透过轻纱直射出来。
夜风拂过她帷帽的灰纱,隐约勾勒出清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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